陸墨寒斂眉掩住眼中陰翳,起身竟拉出淡笑:“香姨年紀大,她說什麼都對。”
“你叫我香姨?你也配?”
路凝香絲毫不給麵子,冷嘲熱諷完就讓路靈和孩子們都跟著她走。
路靈見陸墨寒沒有再阻攔的意思,想了想回房收拾東西。
如果不是欠債不得已,她確實想離陸墨寒遠一點,沒有特殊關係同住屋簷下,總是不習慣。
五個孩子麵麵相覷,看路靈收拾衣服他們也跟著收拾。
客廳裡隻剩陸墨寒和路凝香。
路凝香冷道:“我還以為陸總多厲害的手段,也不過是把航班延遲。嗬,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該來的還得來,你自己心裡有點數。”
陸墨寒蹙眉,煩悶的情緒占據內心大半。
他對眼前想要拆散他和路靈的老人很不耐煩,卻有礙於她的身份不能來硬的。
他知道,如果態度強硬,最後路凝香隻會與他硬碰硬,把那些事情都抖落出來。
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我會和陸家斷絕關係,你給我一個機會。”陸墨寒擰眉,手指疲憊的捏著鼻梁。
路凝香笑意漸消,憎恨與殺意浮於表麵。
微啞狠戾的蒼老女聲仿若奪命的地獄之音。
“你以為不姓陸就可以把自己摘出去,想得到美。你終究是殺了靈兒至親的共犯!”
陸墨寒腦子嗡嗡,嗡鳴聲令他愈發煩躁:“所以呢,我不過是見死不救,到你嘴裡我就成了共犯了,放法庭上都不會追究我有罪。”
“是,嗬,是。你沒罪。我們路家惹不起你,不追究了,你能不能大發善心彆糾纏我加靈兒?”
路凝香轉而咬牙切齒,目如蛇蠍:“我當年見你,你可不是如今的態度。”
“一家人討論如何殺人,你可是一句話沒說,半句沒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