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寒不敢看路靈，他趕到醫務室門口剛好看到路靈倒在地上。
那一刻記憶重合，理智的鉉崩斷，抱著路靈不斷叫她名字。
即便威廉說她隻是昏睡過去，他也不停喊，擔心那薄薄眼皮再也掀不開，脆弱的身體再也沒法動，仿佛下一秒輕到近乎沒有的呼吸就會徹底停止。
然後他就結結實實挨了路靈一巴掌。
路靈也不好意思，清嗓子咳嗽兩聲打破尷尬。
陸墨寒渾身一震，忙把拿來的暖水袋塞到她手裡。
他焦急問：“哪裡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路靈拿著暖水袋：“謝謝。”
她目光劃過陸墨寒紅通通的臉頰，不太好意思：“疼不疼？”
“沒……”關係。
話沒說完，就被人猛地推開，力氣之大，陸墨寒退了兩步才站穩。
路凝香放下保溫盒，氣勢冰冷：“彆碰她，你個沒安好心的東西！”
“香姨，您彆推他。”路靈心裡愧疚，不由得對陸墨寒投去歉意的眼神。
“我推他怎麼了？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快點給小冰做完手術帶著孩子離開帝都，這才來了多久就昏倒，以後還得了！”
路凝香又急又氣，年紀大卻動作麻利，又把陸墨寒從路靈身邊推開些。
陸墨寒先後兩次被老人推，不敢反抗。
“我昏倒和他沒關係，給小冰做手術當然是要儘快，但之後要不要離開帝都，我還沒想好。”
路靈攔在陸墨寒麵前，以防路凝香再對他動手。
路凝香氣急，指著陸墨寒瞪眼：“你還幫著他！”
“我沒有，我是怕您打他。”
“我能打他？！他這麼高，我一個老太婆還能把他怎麼樣不成？你就是被愛情迷昏了頭，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