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曉在三米之外，捂緊唇瞪大眼不敢說話。
陸墨寒臉色也不好看，空虛的雙手徒勞的握緊。
他並不想和陸墨雲動手。
他到底是他的弟弟。
“你果然是瘋了。”陸墨雲用極為沙啞的嗓音說，艱難的抬手。
白皙的脖頸上，淤血堆成的手指印格外的觸目驚心。
“這次是警告。”陸墨寒麵色沉鬱，低頭看跪在他身前的弟弟。
陸墨雲嗤笑，仰著頭，眼中風起雲湧：“如果我繼續堅持，哥，你會殺了我嗎？”
半開玩笑半是認真。
幽深的黑眸，同樣的長相。
陸墨寒再清楚不過，此刻的陸墨雲腦子裡在想什麼。
他沒回答，轉身大步離開。
陸墨雲雙手撐在地上，低低笑起來，笑容竟有些許瘋狂。
或許是笑得太累，右手覆在左胸上用力握緊，呼吸逐漸急促。
“你、你沒事吧？”端木曉站在兩米外問，不安的回頭看陸墨寒離開的方向。
陸墨雲猝然抬頭，目光幽幽的盯了她好一會。
“怎、怎麼了？”
端木曉結巴著問，不斷後退。
“你喜歡我哥？”陸墨雲問。
“……對。”
“很多人喜歡他。”
“我知道。”
陸墨雲唇角笑意漸深，意味深長道：“所以你能為他付出什麼？”
你有什麼能力在眾多傾慕者之中脫穎而出？
陸墨雲的問話在端木曉心裡留下痕跡。
她捫心自問。
然後生出了退縮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