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靈陷入呆滯，看著陸墨雲走出病房，腦中愈發清醒。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威廉邁步進來，按下要起床的路靈，急道：“小靈兒你要注意身體啊，好好休息。”
“我沒事，老毛病了。”
“老毛病是什麼？”威廉歪頭，他理解的中文詞彙並不多。
“就是，舊傷。”路靈解釋。
她推開威廉，慢慢從床上起來。
威廉忙道：“你肺部感染了，不好好治療會惡化，會有生命危險！”
“哪有那麼嚴重，我是醫生我自己清楚。”
“你要起床做什麼？”陸墨雲皺眉問。
路靈琢磨想個比較正經的理由，其實她就是睡久了不太舒服，想出去遛遛彎。
“去洗手間？”陸墨雲邊說邊扶住從床上起來的人。
“不用扶著，哎，我就是、就是想出去走走。”
“外麵太冷，你在房間裡走。”
陸墨雲堅定決然，不容抗拒。
路靈如打了霜的茄子，懨懨的低頭。
威廉見狀，快速道：“你是不是還擔心網上的事？放心，那個知恩不報的家夥現在被罵得厲害，你本就沒收她的錢，要澄清很簡單的。”
路靈緩了幾秒才知道威廉在說什麼。
她點點頭，嘶啞著嗓子問：“陳琳呢？”
“她在陳氏醫館住院。”陸墨雲搶先回答。
強勁有力的手攬著消瘦的身體，發間絲絲清香蔓延縈繞在鼻尖，路靈微微低著頭，長睫似是小扇子，遮下些許陰影。
顯得落寞又可憐。
陸墨雲驀然收緊手臂，忽然道：“我哥和端木曉在一起。”
路靈指尖輕顫，隨後平靜應聲：“知道了。”
病房外。
四個小孩坐在走廊長椅上，盯著手機視頻。
屏幕裡是化著煙熏妝的大娃，憤憤罵：“你們這些小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