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找到通訊錄裡的電話號碼，陸墨寒已經打來電話。
冰涼的手機貼著手心，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穿過話筒。
路靈猜想他開口的第一句話一定是。
——靈兒。
“靈兒。”
完全可以預料到的第一句話。
路靈閉眼，不知不覺間，她對陸墨寒的了解似乎深到令她意外的地步。
不過，也僅限現在。
“三娃說調查地下城的事被你駁回了，怎麼回事？”她直白的問。
“地下城的不是可以簡單調查清理的，你和孩子不要再參與進去，很危險。”陸墨寒啞聲說。
“因為怕麻煩所以不調查？還是說……你是‘他們’中的一員。”
‘他們’，是地下城的集結者。
那麼大的地下城市，需要宏大的工期，巨大的資金鏈，和人脈權勢。
她跟在陳潔身邊的幾天，發現陳家是引領地下城發展的第一家族，所以陳潔在地下城有絕對的地位。
同時，也有不少權勢商人參與進來。
她在地下城的時候沒少遇到的老熟人。
就連表麵正直坦蕩的企業家也在地下城做著洗錢的事。
帝都城下是蔓延開來的黑暗。
而作為最後正義的警局，竟然視之不見。
帝國都要從根底爛透了！
出乎意料的，陸墨寒沒反駁。
路靈凝眸：“你真的參與地下城的建設了嗎？”
“靈兒，你該離那裡遠一點，那裡不適合你。”
“嗬。”路靈心生惱怒，沉聲道：“我以為你至少是正義的，站在帝都警局局長的位置足夠坦蕩。”
“是我想錯了，對你有不該有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