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寒心臟緊縮，細細密密的疼痛沿著血管穿過神經，腦中瞬間空白。
眼裡是女人柔美的麵容，憎惡和恨意如同兩把鋒利刀刃，直直把他刺了個對穿。
“不。”他艱難的拒絕。
路靈沒理他，扯著薄被裹在身上，行動緩慢的下床，進入浴室。
再次出來，她換好浴衣，走到客廳裡撿起掉落的手提包，拿出手機給黃瑩瑩打電話。
黃瑩瑩答應馬上來接她。
地上被撕成幾片的旗袍格外刺眼。
路靈脫力的坐在沙發上閉眼休息，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眼睛都不想睜：“滾。”
“給你準備了衣服，在這裡。”
“我不後悔昨晚做的事。”
“我無法接受我們漸行漸遠，昨晚說的話，都是真心的。”
“你不在的一年裡，我很想你，不知道你身在何方，不知道你是否還活著。靈兒，我沒有做十惡不赦的事，我隻是愛你，離不開你，很想你，一直很想你。”
沙啞低沉的男聲說得很緩慢。
像是一場漫長深情的表白。
路靈始終沒睜眼。
陸墨寒把自己說得無可奈何，侵犯她的事說成情到深處不得不為。
她不否認陸墨寒對她有感情。
她對他也可能，還有那麼一點點、一絲絲放不下。
可兩情相悅的情愛，和被迫的情愛完全不一樣。
“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你走吧。”路靈閉著眼睛說。
沒多會，她聽到陸墨寒走遠關門的聲音。
路靈才緩緩睜眼，看向沙發上的衣服。
潔白的長款棉裙，從上到下，從發飾到精致的長襪長靴，一套衣服整整齊齊的擺放好。
黃瑩瑩來得很快，推門進入時震驚得深深倒抽氣。
滿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