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靈隻覺頭皮發麻，渾身發抖，呼吸都開始喘不上氣。
被氣得。
她不敢相信，說這話的人是陸冰的親奶奶，是他的長輩。
白芸把她的孩子當成什麼？
路邊的野草嗎？死了一個還有四個，反正那麼多，死一個還有許多？
指尖狠狠掐入手掌心，出離憤怒後，她僵立在原地。
另一道聲音響起：“您說得對，陸冰就交給路靈，打發她走算了。免得一直糾纏，弄得爸生氣了，又得動用家裡的資源解決她。”
是陸茉莉。
白芸嗯了一聲：“行，今晚就安排人把另外四個帶到Y國，這裡就交給路靈，讓她忙去。”
白芸還在歎氣：“帝都這趟渾水，要不是我孫子們在這，我真不想再回來。”
洗手間裡兩人壓著聲音，一唱一和，三兩句話就決定好路靈兒子的去處。
路靈深吸口氣，她以為至少白芸是愛孩子的，是珍愛小輩的。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
一個能病弱兒子能放在遠處不管生死的女人，又怎會對孫兒有多少感情。
洗手間門打開。
路靈咬緊牙關，扯出殘忍的笑，麵對兩個站在門口震驚的女人，啞聲狠厲道：“想帶走我的孩子？想得倒美。”
白芸蹙眉，被路靈的眼神震懾到，縮了縮脖子：“你想乾什麼。”
“要滾回Y國就自己滾，彆想帶上我的孩子。還有，陸冰是人，不是狗，就算是狗，也不是你輕飄飄一句，死了就死了就能主宰的。”
“你、你說什麼。”
“彆說了就不想承認。”
“路靈！你彆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說小冰死了就死了？！”
路靈發覺白雲眼中的恐懼，那眼神直勾勾的落到她身後。
她回頭，高大的男人正在身後，用黑鷹般鋒利的目光刮在白芸身上。
陸墨寒毫無情感的盯著白芸，又看她身邊的陸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