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墨寒低頭：“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宋以琛捂著肚子，嘴角的血流出來，落在潔白的地板上，粘稠的血液拉成絲，狼狽無比。
他用恨極的目光看著陸墨寒。
陸墨寒也在看他。
看他顫抖得不正常的手。
剛才毫無力氣的手腳。
遲到五小時，從月山下來……
陸墨寒輕蹙下眉頭，有些意外：“你碰毒了。”
——
路靈醒來後，第一時間去宋茹茹房間。
昨天宋茹茹被搶救回來，她現在還在後怕。
六歲的小姑娘，有意識的自殘，躲著護工護士，在洗手間用中性筆傷害自己。
幸好發現得早，沒有到危險的地步。
光是想想，就讓人膽寒。
她走到病房門口，看到宋茹茹坐在床上，宋以琛正端著碗給她喂粥。
他的手腕上纏著繃帶。
路靈沒急著問，朝病床上的宋茹茹露出親和的微笑。
“小姨。”宋茹茹露出笑容，叫得很甜。
“茹茹醒來啦，今天有什麼活動？準備玩些什麼呢？”她沒有問昨晚的事。
宋茹茹小臉蒼白，卻洋溢著甜美的笑。
有宋以琛在身邊，她的心情很不錯。
“爹地說過兩天帶我去買衣服，今天要玩新的洋娃娃，還有小喬姐姐帶我畫畫。”
小喬姐姐是她的心理醫生。
路靈淡笑：“真好，我可以一起玩嗎？”
“好啊。”
“小姨很忙的，她要去工作的，茹茹隻和爹地玩不好嗎？”宋以琛擦去宋茹茹唇角的粥漬。
宋茹茹皺眉，有些失望。
路靈看到宋以琛投射過來冰冷的目光。
“那好吧，小姨你去忙吧，不用特地陪著我的。”小女孩聲音甜甜脆脆，懂事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