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長睫輕顫，濃密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顫動的瞬間，在他心口輕掃。
她的眼瞳慢慢聚焦，終於把目光落到陸墨寒身上。
陸墨寒兩天內沒少試著同她說著，但都沒有得到回應，一個眼神都沒有。
此刻，路靈正在看著他。
他竟屏住呼吸，緊張得不敢眨眼。
“什麼都滿足我。”路靈輕聲重複他的話語。
“是。”他斬釘截鐵。
“……我要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她說完，好似擔心陸墨寒聽不清，竟勾唇淡笑，嘲諷的瞧著他。
“我不想看到你，陸墨寒。”
明明輕柔得沒有一點攻擊性，卻又把陸墨寒傷得說不出話。
她總是清楚該怎樣讓他閉嘴。
陸墨寒咬牙：“除了這個。”
“放我出去。”
“彆的呢，靈兒，彆的，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陸墨寒急躁的，想得到一個任務。
他曾在軍營待著，性格激進，沒少向上級要求得到艱難的任務。
越是難以達成的任務，越是要做，要挑戰。
他從來不會拒絕。
而路靈給出的‘任務’，讓他久違的退縮了。
路靈還在笑，冷笑，似乎能看穿他的慌亂。
她撥開他的手，擺脫與陸墨寒的觸碰，目光轉向牆麵，眼神慢慢渙散。
“那就沒有了。”她說。
她把自己再次封閉起來，任由陸墨寒在外跳腳敲打，都不再給予任何回應。
陸墨寒呼吸粗重，看著那失了魂魄般的人兒，忽然恍惚起來。
他呆呆的看著，腦中忽然浮出幾個問號。
這就是他想要的嗎？
他得到滿足了嗎？
感到快樂痛快了嗎？
答案是：沒有。
陸墨寒站起來，逃跑般跨大步離開。
第一次，他高大健碩的背影，顯出幾分倉促和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