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靈沒來得及回嘴，手指就被陸墨寒輕輕推了推。
“你走吧。”他喉頭沙啞，像是很難受。
“我去哪裡？”
“我讓你走。”
他隻是說。
蘇明進門見到這一幕，冷笑，他聽到陸墨寒從輪椅上摔下來的消息，差點沒仰天大笑。
他瞧不上陸墨寒，一個殘廢，竟敢妄想和路靈在一起。
路靈是年輕，不懂事，不知道和一個殘廢在一起會有多困難。
這會應該知道了吧？
陸墨寒周身氣勢驟然冷冽，幽冷的眼眸盯著蘇明。
“看我乾什麼？知道自己殘廢就該好好待著，彆出來亂跑！”蘇明毫不客氣。
路靈皺了皺眉：“爸。”
“你也是，靈兒，你身子弱，管不了他，這種事讓傭人去做就好。你瞧瞧你，現在滿頭大汗，像什麼樣子？”
蘇明說的帝國語言，在場的都是Y國傭人，麵麵相覷也沒能搞懂蘇明的意思。
倒是從蘇明神態上，發覺他與平時不一樣。
溫潤儒雅的貴族大人，此刻語氣聽起來尖酸刻薄，麵色嘲諷。
“爸，彆說了。”路靈輕聲道。
“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是實話。”
話是陸墨寒接的。
她端坐在輪椅上，已沒了剛才的狼狽，深邃的眼瞳看著蘇明，又轉頭看向路靈。
他薄唇輕抿：“靈兒，我是個殘廢，沒錯。”
路靈心間刺痛一下。
陸墨寒曾經有多的風光，此刻他顯露出來的柔弱，就有多讓她心疼。
她一直就是個心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