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我怎麼做？
陸墨寒話到嘴邊沒問出來，他很清楚，路靈想要他離開，離得遠遠的，最好不要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傳到她耳朵裡。
這次路靈費儘心思救他，也不過是因為他是孩子們的父親。
她不想讓孩子們沒有父親。
而他卻在自作多情。
陸墨寒抿緊薄唇，閉了閉眼，喉結艱難滾動：“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會離她遠遠的。
會再也不出現在路靈麵前。
會保護好自己的身體，至少讓那五個孩子在成年之前還有父親。
即便他們根本不在乎他這個父親。
“你知道怎麼做？”路靈重複他的話，輕笑一聲，有了幾分冷意：“那你說說，你會怎麼做？”
“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就算是死，也死得悄無聲息，不會影響到你。”
空氣有幾分凝滯。
路靈笑意驟然消散，她靜靜的看著陸墨寒。
陸墨寒感覺被地獄閻王盯上，背脊發冷，他感覺到路靈有些生氣，卻搞不懂她為什麼生氣。
難道他說的不是她想要的嗎?
路靈捏緊了拳頭：“我累死累活的救回你，就是為了讓你悄無聲息的去死？”
陸墨寒愣住。
“不、不是。”他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怎麼就讓路靈誤會了意思。
路靈深吸口氣，她壓抑住躁動的心思，沉默許久。
“不好意思，是我沒控製住自己。”她輕聲開口。
陸墨寒更是一臉懵，怎麼就突然道歉了？
他在床上如坐針氈，恨不得立刻站起來，拉著路靈的手，可他現在渾身無力，雙腿也無法動彈。
“你、你不用道歉。”陸墨寒結結巴巴的說，他又一次認清楚，在路靈麵前，他終究是栽得徹徹底底。
“我需要道歉，對不起。”路靈垂眸，再看陸墨寒，輕聲道：“是我錯了，我一直以為，我不愛你了。”
她話音落地的瞬間。
猶如驚雷砸在陸墨寒頭頂。
是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