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靈當他在說鬼話。
她完全不相信。
“蘇陽鴻的死，死有餘辜，他是幫凶，是廢物。如果不是他沒用，你的母親根本不會死，這樣的男人，竟然還得到了她的真心，讓她付出所有。”
何超輕聲說著，他低頭看路靈，嘴角扯出淡笑，嘲諷冷漠。
“最可笑的是，蘇陽鴻在失去記憶之後，竟然真的對洛城生出了不該有的感情，真是令人惡心。”
“難道不覺得惡心嗎？你不為你的母親不平？”
路靈瞪眼瞧著他，聽著何超的話語，聽著工廠門外的打鬥聲。
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總是思維被帶著走。
順著何超的話語，想到已經死去的蘇陽鴻。
蘇陽鴻惡心嗎？
並不。
路欽已經離世多年，即使他真的對洛城有了感情，那也是她管不了的。
但心裡多多少少還是不舒服。
即便她不知道路欽曾經究竟經曆過什麼，但隻要用腦子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路欽一定為蘇陽鴻付出過許多。
她是個強大的女人。
她耗費了所有，最後心愛的男人卻愛上了彆人。
代入到自己身上，若是有一天，在她離世之後，陸墨寒又愛上了彆的人，她會怎樣？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楚從心口蔓延出來，路靈眼中含淚。
何超滿意的看著她的情緒波動：“你也覺得蘇陽鴻死有餘辜對不對？”“
“我沒有。”
“但你也覺得他有錯。”
“我不知道。”
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更何況對方是她的長輩，她根本沒法參與進去。
路靈深吸口氣，她顫顫的呼出胸口的濁氣，盯著何超：“你想做什麼，想帶我走，還是覺得我也有錯，要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