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清醒的為什麼不拒絕,你這分明就是落井下石!”
“對,我就是落井下石。”厲謹行大方承認,他從床上起來,撿起地上的浴衣穿上,一邊係帶一邊徐徐說道:“落井下石,你沒落井我怎麼往下扔石頭,何況……”
厲謹行一個俯身靠近,將縮在角落裡的顧晚秋給強行拽了出來。
顧晚秋害怕的叫了一聲,她沒穿衣服,根本不敢太用力的掙紮,一手還要抓扯著被子,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厲謹行給拖出來。
厲謹行看著她眼角處的淚,“我對你的非分之想,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白送上門,我為什麼要放過?兔子主動進了老虎的嘴,你見過它吐出來了嗎?我本身就不是個好人,你要用你的標準來要求我,我可不是宮擎。”
每次他提到“宮擎”的時候,都明顯帶著諷刺。
“好好洗漱,我下樓準備早餐,彆太久,限你半小時內下來,要是下不來,我不介意讓你一整天躺床上。”厲謹行威脅著說完這番話後鬆開了她的手。
顧晚秋死死抓住被子,眼睛通紅帶著懼意。
轉身的時候,厲謹行溫柔的撫摸了顧晚秋的頭兩下,看似溫柔安撫的動作,在顧晚秋心裡卻帶著屈辱性,這樣的感覺,就像他摸的是一條狗一樣。
顧晚秋走到現在最怕的就是撞南牆,如今卻是真的撞南牆了。
厲謹行走了出去,還很“貼心”的帶上了門,隻聽“砰”的一聲,很輕微的聲音,卻讓顧晚秋哆嗦了一下肩膀。
她抱住自己,無論如何都平複不了自己的情緒,她已經掉坑過一次了,如今還重複掉第二次。
顧晚秋將厲謹行走時說的那句話記在了心裡,她心裡害怕真的在床上躺一天,所以不敢拖延,拖著被子站起身,床上,地上都沒有她的衣服。
她不知道,昨晚她鬨騰了很久,那件價值六位數的禮裙她吐了一身,白白糟蹋了,可以洗乾淨的,但厲謹行動作粗魯,在床上的時候不小心撕爛,直接就扔垃圾桶裡了,她現在想找來穿,自然是找不到。
顧晚秋找不到衣服,裹著被子下床,哪怕屋內沒人,她也不習慣裸著,光腳踩在地上,拖著被子來到衣櫃前。
她壓根沒想過在厲謹行的房間裡,他的衣櫃裡會掛著女裝,各種季節都有,衣服上也沒吊牌,看起來像是穿過的。
安靜的房間,顧晚秋也逐漸冷靜下來,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衛生間門口,那個女人說的話再度浮現在她腦海裡。
顧晚秋不可能不穿衣服就出去,咬咬牙,從裡麵取下來一件白色針織裙,尺碼剛好是她的。
名字是巧合,這衣服的尺碼也是巧合嗎?
倘若……她就是厲謹行的那個“前妻”那麼,那兩個孩子就是她生下的孩子?
可不對啊,生孩子和沒生孩子的區彆也很大,她的身體不像是生過孩子的。
顧晚秋陷入了迷霧,這一次,她連自己都看不清。
衣服拿去浴室,她快速洗了個澡,因為思緒太過糟糕,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不適感。
身上倒是有幾處淤青,尤其是腰上,明顯是被厲謹行給抓出來的,這種淤青不去碰是不會感覺到疼的。
洗漱完,顧晚秋才想起自己的手機,這會兒已經十點半了,她已經很久沒有睡到這麼晚過了,快速的洗了一個澡,時間還沒到半個小時。
看完時間,一條短信彈了出來,宮擎那邊這個時候是晚上,他發來短信隻為告訴她,他今晚就會乘坐飛機回國。
今晚就要。
顧晚秋顧不上糾結她和厲謹行再度發生關係這件事,也沒心思去想她和厲謹行之間的關係。
急匆匆的跑下樓,半小時足以讓厲謹行做出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