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輛黑色的保時捷緩緩地離開,唐染幾乎要咬碎了一口銀牙。
她憤恨的跺腳,副導演湊了過來,“唐染,你看這事兒可怎麼辦啊,顧總該不會生氣了吧……”
“我怎麼知道!”
唐染都要氣死了。
顧廷鈞腦子是被驢踢了嗎?居然敢丟下自己不管,去管那個女人……
她咬了咬牙,顧白就走了過來。
麵對著顧白,唐染收起了自己眼睛裡的怨恨,立刻裝出了一副柔弱的樣子。
病房裡,蘇洛洛一夜沒睡,又被冰冷的湖水泡了,現在不僅渾身發燙燒到了三十九度,還一直說胡話。
顧廷鈞站在一旁,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上染上了一抹潮紅,柳葉眉緊緊地擰著,難受的樣子十分痛苦。
他心裡也像是墜著一塊巨大的石頭。
蘇洛洛……
“給我按住她。我要紮針了。”醫生給旁邊的小護士說。
顧廷鈞立刻上前,“我來。你輕點。”
“……你是她老公嗎?你這人怎麼回事!妻子都燒成這樣了才送來,她的身體現在特彆虛弱!”
顧廷鈞菲薄的唇瓣緊緊地抿著,他沒說話。
是自己不好。
醫生護士前腳剛剛弄完了一切離開,顧廷鈞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的女孩。
她比剛剛安靜了,小臉卻還是蒼白的沒有一絲顏色。
“不要,彆,彆碰我,求求你了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