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大宅十分陰森。
主位上的男人一條腿慵懶的踩在椅子上,不耐煩的低著頭抬起眼睛來,“一個小娘子,就把你嚇成這樣了?人家文化人不是說什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臭小子你這挺風流的啊。”
“我我我不想風流,我想要命。”
“德行!”
男人當即丟了一隻拖鞋過來,蘇洛洛這才發現,即便是已經入了秋,男人身上還穿著夏天的汗衫和短褲,腳底下踩著一雙人字拖,腦袋上的鴨舌帽反著戴
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他扔了鞋,直接站了起來,打量著蘇洛洛。
蘇洛洛娟秀的眉頭微微擰著,與他對視。
“放了我弟弟,蘇柏然欠的錢,跟他無關。”蘇洛洛說。剛剛在開門進來時,蘇洛洛已經從他們的談話中了解了一個大概,是蘇柏然賭博輸了錢,攜款潛逃。
她這個倒黴弟弟……
“哈,你說放就放,那我豈不是很沒麵子嗎?俗話說得好,父債子還你沒聽過哦,你來的剛剛好。你老子……蘇柏然欠了我們五百萬貸款,現在利息我們也不要了,就給本金就行,”男人說,“這樣吧,我這賭債嘛也不興重男輕女那一套,你們姐弟倆個,一人兩百五十萬。”
“你才是二百五!”
蘇淮氣的脖子通紅,臉色鐵青。
他憤恨的瞪著眼前這個男人,他長得挺帥氣的,就是眉角處有一條疤痕看起來有些嚇人。
男人淩厲的眼神掃了過來,蘇淮縮了縮脖子。
“是父債子還沒有錯,但——誰說蘇淮是他的兒子了?自從蘇淮出生後,蘇柏然沒有給過他一口水,給過他一口飯,這樣的父親還算是父親麼?法律上還有一句話叫做不繼承財產,就不用承擔債務。”蘇洛洛心裡也有些打鼓。
眼前這男人分明是個練家子,自己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可能在人家眼裡根本就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