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柏然早已兩鬢斑白。
人心都是肉做的,蘇洛洛看著他這幅慈父的做派,心裡很不是滋味,很快,蘇柏然歎息了聲,“我曾經做過了太多錯事,這輩子已經不求你的原諒了,我今天……也是單純的想去看看孩子,沒想到孩子沒見到,卻碰見了這麼一樁事。洛洛,你一個女孩在外麵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我知道了。”
“看見有顧總保護著你,我就放心了…… ”蘇柏然說。
他拿出了老父親的姿態,叫蘇洛洛十分心酸。
眼角忍不住多了一抹迤邐的紅色。
蘇洛洛不忍在看,匆忙將自己的手從蘇柏然粗糙的雙手裡抽了出來。“你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顧廷鈞和蘇淮就站在病房門口,兩個男人一個沉穩淩厲,一個恣意少年。見到蘇洛洛出來,紛紛上前。
‘姐姐。’
“洛洛,如何?”
蘇洛洛笑了下,‘蘇淮,他的傷口不是太好,你照顧好他。’
‘哦哦。’
蘇洛洛的情緒不高,顧廷鈞變著法子逗她開心。兩人從走廊一路走到了醫院的樓下,到處都是穿著病號服,坐著輪椅的病人和來來往往的家屬,以及步伐匆匆的醫生護士。
跟他們比起來,自己似乎幸運多了。
兩人並肩在院子裡的長椅上坐下。
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滿地落葉飄飄零零的打著旋落下,落在了蘇洛洛的頭發上,肩膀上。她滿腦子都是斑駁的記憶畫麵,那些過往像是過山車似的在自己眼前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