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輪廓分明的臉上染滿了陰霾。
他蠻橫地將蘇洛洛纖細的胳膊給拽過來,麵色不悅,一聲不吭的拿出了藥酒就朝著她胳膊上揉,傷口腫脹,一碰就疼,應該是撞到了什麼東西,顧廷鈞眉頭間的褶皺更加深了。
他這是生氣了嗎?
“顧廷鈞,其實我的傷口不疼,就是看起來……啊!”
胳膊被男人輕輕按了一下,簡直要疼死了。
這保準是生氣了。
蘇洛洛閉嘴了。
顧廷鈞給她上好了藥,依然一言不發。
蘇洛洛十分心虛,試探性的撒嬌道,“現在忽然不疼了,你用的什麼藥啊,真管用。”
“嗬。”
“顧廷鈞,你不是真的生氣了吧?我也不是故意讓自己受傷的,當時冉姣將自己關在洗手間裡,我非常怕她出事……”
“那你呢。”
忽然,顧廷鈞轉過身來,漆黑的眼底流出了七分傷感。
他是氣,氣蘇洛洛,更加氣自己。
氣自己為何沒有早點遇到她,讓她受了那樣嚴重的傷。當時他們找伊莎貝拉要了房卡,衝進房間時,他清晰的看見蘇洛洛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當時無暇顧及,後來顧廷鈞才想通了。
蘇洛洛曾受過同樣的傷!
讓她去挽救冉姣,無意義將痛苦的曆史重演。
他心裡泛起了無限疼惜。
“冉姣已經沒事了,我就放心了。”
“蘇洛洛,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顧廷鈞說。
蘇洛洛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她眼神慌亂,麵上油然而生一種恥辱感,下意識想要逃,被顧廷鈞給按在沙發上,他漆黑深邃的目光猶如火炬一樣盯著蘇洛洛,嗓音低沉嘶啞,“這種事有我處理,你不需要頂上去,如果你感覺痛苦……”
‘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