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隔絕了外麵的視線和聲音。
蘇洛洛看著窗外的景色,將手中的土豆給切好了,放到水盆裡將澱粉泡出來,“這些對我們這些孩子來說就是最基本的功夫嘛,自己不做飯,那整天吃什麼呢?我在鄉下的時候,要給安安弄輔食,還要給蘇淮做飯。”
“洛洛姐,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之前的事啊?”
“好呀。”
反正蘇洛洛做飯,閒著也是閒著。
她眼底飛快閃過了一抹情緒,將在鄉下的那些事挑挑揀揀,找了些有趣的說給冉姣聽。冉姣聽著,眼眶漸漸濡濕,“洛洛姐,你辛苦了……”
“哪有什麼辛苦?人活著,誰不辛苦呀。”
“……”
冉姣嘴唇蠕動,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
她歎了口氣,“你這話,跟我爸爸說的似的。”
“嗯?”
“我爸爸就是從鄉下長大的,每天把粒粒皆辛苦掛在嘴邊,我爺爺都不太能看得上他。”冉姣說。
她想起了自己父親,麵色不佳。
從小,爸爸就將哥哥當成了繼承人培養,而自己則是處處比不上哥哥。
縱然有太多的錢可以花又如何,她根本不幸福。
冉姣垂眸。
……
顧廷鈞敲門進書房時,顧老爺子正在閉目沉思。
他走進去,“爺爺。”
“……”老爺子沒開口。
他悠哉悠哉的靠在書房的藤椅上,拿著一把蒲扇輕輕的搖,等了半天,顧廷鈞也沒開口,老爺子按耐不住的睜開眼睛,將蒲扇放到一旁,“叫一句爺爺就沒事了?你沒彆的話說?”
“顧廷鈞,生日宴的事,是不是你設的局?”
“好哇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算計爺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