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溪瞪了瞪眼,十分不解:“你累了跟我坐到你身邊有什麼關係?”
“你過來就是了。”霍景然又說。
“不去。”陸言溪不假思索地拒絕,她很清楚要和霍景然保持距離,一定一定不能對霍景然動心。
霍景然見陸言溪不肯坐到自己身邊來,乾脆起身坐到了她的身邊。
陸言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身邊的霍景然。
然而霍景然卻毫不臉紅地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陸言溪蹙了蹙眉,沒想到霍景然竟然還有這麼耍無賴的一麵,跟流氓似的。
她想要伸手去推開霍景然,卻聽到了他均勻的呼吸聲傳來。
僵在半空中的手最終還是縮了回去。
陸言溪小心地偷偷看了他一眼,合上眼睛的他,眉目如畫,溫潤如玉,嗅到那熟悉的味道,讓她心中不由得開始激蕩。
回憶起六年前的那一夜,陸言溪依舊覺得十分羞恥,可是每每當她麵對霍景然的時候,卻又怎麼都恨不起來。
陸言溪心中暗罵自己真沒出息,總是沉浸在霍景然的美色裡……
如果丁凝秋和霍景然不是夫妻關係,如果霍景然和販毒集團也沒有任何關係,槍手是霍家其他人指使的,霍景然並不知曉,陸言溪不知道自己在麵對那樣的情況時,會不會對霍景然動心。
想著想著,陸言溪忽而瞪直了眼睛,剛剛她那麼想,答案不是已經很明確了嗎?
就像在遇事不決的時候選擇拋硬幣決定,當硬幣被拋出去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神似陸言溪的人突然出現在霍景然身邊,讓丁凝秋坐立難安。
哪怕那個保鏢的的確確不是陸言溪,丁凝秋也憂心忡忡。
陸言溪的顏值她是知道的,當年在上大學的時候,收到的情書堆起來比六門課程的教材堆起來還要高。
學院裡的表白牆,更是十張有八張寫著陸言溪的名字,在那時,丁凝秋是羨慕的。
儘管她談著男朋友,但仍舊不妨礙她羨慕。
如今有一個上半張臉酷似陸言溪的女人伴隨在霍景然左右,丁凝秋覺得霍景然早晚會動心,屆時自己這個霍家少奶奶隻怕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故而丁凝秋非常清楚她接下來應該做的事,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陸言溪,都得想辦法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