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溪小聲清了一下嗓子,站到了一邊。
劉主任俯下了身子,對霍景然說:“霍少爺,清理傷口可能會疼一些,您要堅持住,如果很疼的話您就說出來。”
霍景然再次淺淺地嗯了一聲,目光卻瞟了陸言溪一眼。
看著霍景然,陸言溪心裡還是有氣,這不就是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嗎?整天裝病,不是頭疼就是腿痛,甚至還裝出起不了床的樣子,實際上真正嚴重的地方卻拚了命地要隱藏起來。
陸言溪實在是搞不明白霍景然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消毒藥物滴在傷口上帶來一點點清涼的感覺,然而短暫的清爽感覺過後,就是一陣比一陣猛烈的疼痛,疼的霍景然皺緊了眉頭,閉緊了雙眼。
也不知為什麼,看到霍景然那個樣子,陸言溪心裡忽而覺得十分心痛。
清理傷口和創口,換上新藥,貼上紗布,前前後後一共用了十多分鐘,在這十多分鐘的時間裡,霍景然自始至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這倒是讓陸言溪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因為他額頭上的冷汗已經能夠充分說明清理傷口時所帶來的疼痛感。
若是一般人的話,隻怕已經哭天喊地了。
一切處理妥當之後,劉主任對陸言溪說:“太太,霍少爺的傷口現在問題有些嚴重,最好還是讓他欠起身子靠著枕頭,儘量不要讓傷口被擠壓到,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陸言溪點了點頭,她本想著再糾正一遍的,最終又選擇了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