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升看著鼎爺,微微一笑,手指夾著的雪茄飄著嫋嫋煙霧:“讓他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鼎爺也看著他,問:“那你想怎麼處置他?”
“先折磨他一段時間,再把他大卸八塊,讓那些條子看到,起到殺雞嚇猴的作用,讓那些條子看看得罪咱們的下場!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做特工,敢做臥底!”張東升一邊說著,一邊獰笑著。
鼎爺略略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說:“張老弟,早就聽說你心狠手辣,我還一直沒有親眼見識過,如今一見,果然如此。我聽說你早年間還帶著你的嶽父嶽母去爬山,然後把他們兩個推了下去?”
張東升微微一笑,說:“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
鼎爺倒是來了興趣,又問:“哦?那你當初為什麼要殺害你的嶽父嶽母?”
張東升的目光一下子變的滄桑了起來,他又抽了一口,幽幽地說:“二十年前,我媽病死在榻上,家裡也沒有錢,我隻能進工廠去打工,後來無意間結識了工廠老板的女兒,那個工廠老板那就是我後來的嶽父,他家很有錢,為了能夠過上好日子,我拚了命的巴結他們的閨女,不惜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花光,給他的女兒買了一件好看的裙子,自己忍饑挨餓,每頓飯最多隻吃一個饅頭。”
鼎爺聞言,朝張東升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那時候我心思也很單純,他們閨女也挺漂亮,終於在我付出了兩年的心血後,才追到了他們的女兒。但是我嶽父嶽母覺得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工人,屬於社會上最低賤的人,死活不同意我們兩個的婚事。那時候我也沒辦法,隻能拚命地討好他們的女兒,給她說好話,像皇宮裡的奴才一樣伺候著。”
說起之前的傷心事來,張東升的眼眶變的溫熱。
“後來,他們總算是同意了,婚後,我一直儘心儘力地忙前忙後跑業務,談合作,儘管我如此拚命,也讓工廠的業務量增加了一倍,但是始終沒有得到他們兩個人的肯定,他們還是看不起我,覺得我是一個贅婿,還是最低賤的人。”
鼎爺抽了一口雪茄,吐了吐煙霧,幽幽道:“張老弟,你這故事……有點費煙哪。”
張東升說著,微微歎了一口氣,繼續講述著:“他們兩個人看不起我,倒也沒什麼,可是我忍受不了的是依依她看不起我,有時候跟我吵架,也會罵我是最低賤的人。那時候我雖然生氣,但也隻能逆來順受,畢竟我是一個贅婿。後來,我無意間發現依依她在車裡和一個男人私會,連衣服都沒穿,回頭我們兩個因為這件事情吵了起來,傳到了她爸媽的耳朵裡,你猜怎麼著?”
鼎爺很配合地問了一句:“怎麼著了?”
“他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批評他們女兒也就算了,還說什麼跟我一年已經很不錯了,讓我知足。我這一想不對勁呀,我跟依依明明結婚兩年,為什麼說是一年,後來在我的追問下才知道,原來他們兩個早就知道了他們女兒的好事,一直瞞著我,你說天底下有這樣的嶽母嶽母嗎?”張東升越想越氣,氣急敗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