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忠海並沒有第一時間去阻止保姆巴掌打自己的行為,而是偷偷地看了一眼霍景然,觀察了一下霍景然臉上的表情,見他並沒有什麼怪異的表情,這才去阻止保姆。
“行了行了,好在景然安然無事,要不然你就是賠上全部的身家性命,也不夠償還的。這次的事我希望對你來說是一次經驗教訓,以後不要再在菜市場買那些不知名的菌子,老爺我無福消受,我怕我哪一天喝了你做的湯,一命嗚呼,到地府去見嫣然的媽媽去了。”
保姆連忙一邊伸手抹著淚,一邊哭著點頭:“老爺,我知道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敢買什麼菌子了,真是嚇死我了,哎喲我滴娘啊。”
說著,保姆開始用手撫摸著自己的胸口,看臉上那痛苦的表情,確實是被嚇到了。
“行了行了,你就彆說話了。”紀忠海斥責了一聲保姆,又對霍景然柔聲說:“景然,你看我我家的這個保姆跟了我也有十多年了,一直儘心儘力地照顧我,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她是一個忠厚老實的人,你就彆跟她計較了,我已經替你罵過她了。”
霍景然將看保姆的視線收回,看向紀忠海,簡短地說了一個字:“好。”
紀忠海見目的達到,心中喜不自勝,便轉身看向保姆,朝他揚了揚手:“行了行了,景然都已經答應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就彆在這兒嚎哧了,把餐廳裡那些殘羹剩飯,都給處理了吧。”
保姆又擦了擦淚,點了點頭,一臉感激地看向霍景然,說:“謝謝霍少爺,謝謝霍少爺。”
紀忠海不耐煩地又衝她擺了擺手。
保姆走後,紀嫣然抽噎著對霍景然說:“景然哥哥,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霍景然微微搖了搖頭。
紀忠海又在一旁說:“早知道我就先嘗嘗那碗湯了,這樣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這把老骨頭了。唉,當時嫣然也是看你有幾分酒醉,就想著讓你喝上幾口醒醒酒,誰知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要是讓你父親母親知道了,恐怕該責怪我了。”
霍景然沒有開口答話,他感覺腦子裡亂亂的,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太對勁,卻又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勁。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陳醫生開了口,道:“看來霍先生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楚,現在還有些迷糊。紀先生,紀小姐,我提議還是讓霍先生好好地休息一晚上吧,咱們就彆再打擾他了。”
紀忠海聞言,連忙說:“對對對,景然這臉色看起來的確還有些不太好。”
說罷,紀忠海又柔聲對霍景然說:“景然,你這樣,今天晚上你就彆回去了,就先在這裡住下,好好地休息一晚上,明天等你身子恢複的差不多了,你再回去,你看行不行?”
紀嫣然也在一旁附和:“是啊,景然哥哥,你看你現在還有些迷糊,臉色也差,估計身上也沒有什麼力氣,就在我家裡休息一晚上吧,小溪那邊你可以給她打個電話,把事情說清楚,免的她擔心。”
此時此刻的紀嫣然似乎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知書達禮,善解人意的好姑娘,與此前在霍家開口大罵的樣子相差甚遠,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