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耀東又冷哼了一聲,有些不滿地說:“嫣然,這個不怪你,跟你沒有關係。這麼天大的事情,景然居然瞞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告訴我,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
紀嫣然一看氣氛有些不太對勁,要是霍耀東再繼續責備下去,萬一霍景然把挨罵的責任都怪罪到了自己頭上,那豈不是弄巧成拙?
她連忙笑著說:“霍叔叔,您先彆生氣,景然哥哥剛才都說了,他已經不記得這件事情了,既然不記得了,又怎麼能說出來告訴您呢。”
霍耀東微微張了張嘴,看樣子好像還要再說什麼,紀嫣然見狀連忙用糕點堵住他的嘴:“霍叔叔,您快嘗一下我做的這款糕點,特彆好吃的。”
霍耀東知道紀嫣然在故意用糕點堵自己的嘴,也知道繼續說下去隻能讓氣氛越來越尷尬,沒準兒還把父子關係給搞僵了,看到紀嫣然架梯子過來,霍耀東也跟著順勢而下,接過了糕點,對紀嫣然說:“好好好,我來嘗嘗,我來嘗嘗。”
眾人沒有再提起剛才的話題,話題的轉變也讓紀嫣然無法再把話題轉移到她杜撰的事情上來,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但紀嫣然已經儘可能地做到了利益的最大化,剩下的,也就隻剩聽天由命了。
中午時分,在霍耀東的安排下,家裡的傭人們忙碌了起來,開始為重陽節的家宴做準備。
餐桌上,霍景然寡言少語,臉上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彆明顯的表情,這讓紀嫣然心裡暗暗思忖,會不會是自己編造的那些事情傷害到了景然哥哥?
一頓飯,可以說吃的極其沉悶,儘管紀嫣然麵對霍耀東和白芷那叫一個活潑開朗,說這說那的,可是一看到霍景然那冷漠的臉龐,紀嫣然心裡就感覺堵的慌。
這期間紀嫣然也曾經借著提起小時候的事情與霍景然主動搭話,但霍景然的反應十分木訥,木訥之中又帶著些許冷漠,回答的話也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大有與她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意思。
這讓紀嫣然心裡暗暗心驚,慌亂之餘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麼來換取霍景然的好感。
送走紀忠海與紀嫣然父女之後,霍耀東與白芷回到了房間裡,兩人對立而坐,沏茶互話。
霍耀東說:“我是萬萬沒有想到,嫣然居然還是咱們霍家的救命恩人,你看景然這孩子,打小我就教他做人的道理,如今看來,我當初的心血算是白費了。”
白芷在得知紀嫣然小時候曾經救過霍景然一命這件事情後也是十分震驚,不過相比於吃驚,白芷更注重的是事情的真實性。
對此,霍耀東一擺手,十分肯定地說:“嫣然說的都是實話。剛剛老紀和我在書房裡曾經說起過這件事情。他說那時候景然的確遭遇了險情,嫣然為了救景然,還受了比較嚴重的傷。但當時兩個小家夥誰都不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擔心被大人知道了要挨罵,所以誰也沒有說。”
“嫣然既然受了比較嚴重的傷,那我們也應該知道才是,我問問對嫣然受傷的事情沒有一點印象?”白芷有些疑惑地問。
“哎呀,這個很好解釋嘛。”霍耀東說:“剛剛在書房裡,老紀把事情的原因和經過都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