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丁凝秋聲稱謝鼎要稱王,笑的笑,怒的怒。
雷霆當即一拍桌子,大聲說:“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就憑他謝鼎?一個整天隻會趴在女人身上的廢物,居然還想稱王?實在是太荒謬了!”
一個光頭跟著附和說:“這真是我今年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哦不,應該是我這一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
丁凝秋偷偷看向白九洲,見他臉上不喜不怒,沒有什麼明顯的表情。
“不是我胡言亂語,謝鼎真的早就有做王的想法。我實話都跟你們說了吧,當初我投靠謝鼎的時候,謝鼎曾經和手底下說過,隻要能通過我抓到黑月光,他的地位就會跟著水漲船高,到時候再做一些其他事情,做江陵的老大指日可待。”
丁凝秋說:“現在黑月光下落不明,謝鼎也沒有能力能夠抓到她。在他看來通過抓捕黑月光這個途徑來提高自己的地位似乎已經不可能了,所以他才想到了栽贓嫁禍,坐收漁翁之利的陰毒法子。”
陳靜一直在靜靜地瞪著丁凝秋,聽到丁凝秋說出了謝鼎的陰謀,她冷冷道:“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你可是謝鼎的人,如果剛剛你所說的一切,都是謝鼎和你約定使用的苦肉計,目的就是把你安插到白爺身邊做他的眼線,以此來監視白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丁凝秋微微愣了愣,眼眸中快速掠過一抹狠意。
她知道,今天碰到了一個聰明的女人。
與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丁凝秋能夠看的出來陳靜臉上的淡定和從容,也能從她的言語中讀出她的縝密和聰穎,看來想要接近白九洲,比想象中的要難上一些。
“我丁凝秋可以對天發誓!”丁凝秋說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眼神無比地剛毅:“如果我是謝鼎派來的奸細,或者意圖對白爺做不利的事情,就讓我天打雷劈,五馬分屍!”
陳靜嗬嗬一笑,邁步走到了丁凝秋麵前,一雙桃花眼盯著丁凝秋的臉,微微一笑,說:“妹妹,這年頭誰還信你這一套?你說你違背了誓約就天打雷劈,老天爺就給你這個麵子一道閃電劈死你嗎?行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沒有必要來這套,幼稚的很。”
丁凝秋不卑不亢地回答說:“這位姐姐,剛剛你說的話似乎有漏洞。”
陳靜臉色微微一沉,明顯有些不太高興,她冷冷說:“什麼漏洞?”
丁凝秋正色道:“剛剛您說我有可能是謝鼎派來的奸細,還在白爺麵前使用苦肉計,剛剛我可是羅列了謝鼎一係列的罪狀,如果是苦肉計的話,謝鼎也不至於傻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吧?”
陳靜聞言微微一愣,似乎是這麼個道理,剛剛是她想錯了。
但她看到丁凝秋就本能地有些排斥,也不知是為什麼,陳靜很不希望丁凝秋加入到白幫中來。
剛剛話的確是說錯了,但陳靜並不想承認這件事,而是當即換了一個話題,向丁凝秋提出了一個問題:“丁小姐,我有點好奇,你是九鼎幫的人,按道理來講,應該是對謝鼎忠心耿耿,你又是謝鼎身邊的女人,更應該向著謝鼎才是,為什麼你偏偏背叛了謝鼎,還要向白爺表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