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丁凝秋的推測,陳靜有些不屑地說:“丁小姐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吧,我告訴你,道上的事情要遠遠比你想象中的複雜的多,我知道你沒有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所以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這些幼稚的言論,也就當是聽著一樂了。”
這句話讓丁凝秋心裡十分不爽,自己怎麼就天真了,明明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搞得好像自己風風雨雨度過了半生,土都埋到了脖子似的。
真煩這種裝逼的人。
丁凝秋心裡罵了一句。
“對了,丁凝秋。”陳靜從沙發上站起了身,走到丁凝秋麵前,一改剛才諄諄教育的語氣,對她說:“我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比較私人的事情要跟你說。”
“陳小姐請說。”丁凝秋的態度還算是恭敬。
陳靜看著她,幽幽地說:“我和白爺在一起已經六年了,這六年裡我們相濡以沫,恩恩愛愛,我不希望也不喜歡有人不本分,動歪心思,明白嗎?”
“什……什麼意思?”丁凝秋眼神微微有些驚恐地看著陳靜,仿佛自己的靈魂被她看的一乾二淨。
陳靜繼續幽幽地說:“大家都是女人,你心裡怎麼想的,我能猜到幾分。過去你在謝鼎身邊,對他賣弄風騷,和他不清不楚,這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現在你到了白幫,就給我老老實實,死了不該有的心思,斷絕不該有的念頭,也不要去做不該做的事情。我雖然不喜歡你,但你現在畢竟也是白幫的一員,並且還把特工名單交給了白爺,讓自己成為了軍情處的叛徒,終日躲著惶恐不安。我陳靜也不是不講理的人,隻要你老實本分,安安心心做事,我不會難為你,也不會與你為敵,但是你要對白爺不能夠有任何的心思。否則,我隻能讓你走比江陵,無立錐之地。”
丁凝秋看著眼前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的女人,心臟不由得加快跳動。
“你的模樣長的不錯,也挺會打扮的。”陳靜看著她,皮笑肉不笑地說:“但是不要把自己放在不該在的位置上,這樣容易摔下來,輕則摔個鼻青臉腫,重則摔個半身不遂,更嚴重一點的,就是要在痛苦中慢慢慢慢地煎熬死去,明白嗎?”
丁凝秋沒有答話,也沒有反駁,她知道陳靜這隻聰明的狐狸已經知道了自己心裡想的是什麼,反駁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倒不如向陳靜表現的大方一些,便於消除她內心的芥蒂。
“陳姐說的話,真是讓我一下子茅塞頓開。”丁凝秋話鋒一轉,直接開始向陳靜套近乎:“過去我是有點迷茫,九鼎幫覆滅之後,我漂泊無依,現在總算是有了新的人生航向了。”
聽到丁凝秋開始討好自己,陳靜微微一笑,覺得丁凝秋還是孺子可教,是一個可塑之才。
“行了,彆的我也就不跟你多說了,你是白幫的人,我也是白幫的人,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應當一致對外,同仇敵愾。”陳靜說:“我現在回去和白爺商量商量這件事情該怎麼做,有用到的你的地方,我會再派人聯係你的,到時候你好好表現,沒準兒白爺一高興,給你點事情去做做,也好過一直待在這個發黴發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