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洲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很好奇陸小姐是怎麼發現的,可否給我講一講?”
“一個將死之人,告訴你也無妨。”陸言溪冷冷地說:“剛剛你從裡麵出來的時候,眼睛看了一眼西邊,西邊並沒有什麼建築物,隻有遠處一棟爛尾樓。”
白九洲微微愣了一下,又鼓起了掌,說:“精彩,真是精彩。隻不過那棟爛尾樓有十幾層樓,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埋伏起來的狙擊手,恐怕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吧?”
陸言溪本著將死之人告訴也無妨的想法,對白九洲說:“身為一名狙擊手,自然要選擇最為合適的狙擊地點。爛尾樓距離這裡直線距離大概四百米,十八層樓不到六十米,化肥廠的圍牆有兩米,從爛尾樓的最高處到這裡的夾角約為二十五度左右,那麼最佳的狙擊位置,就在十五樓至十六樓,這兩個樓層可以獲得最佳的視野。”
白九洲聽了臉上帶著不知是欣賞還是畏懼還是痛恨的表情,對陸言溪說:“了不起,真是了不起。難怪丁凝秋之前說你是軍情處最優秀的女特工,如今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陸言溪冷冷地說:“白先生既然安排了狙擊手,恐怕今天晚上逼我現身,就是為了取我的命,我沒說錯吧?”
白九洲哈哈笑著,笑的前仰後合的,指了指陸言溪,仍舊笑眯眯地說:“陸小姐,話不能這麼說,我的確是太想除掉你了,正是因為有你,直到現在我還是沒能完完全全地掌握江陵的市場,你知道因為你我每年虧損多少錢嗎?”
“這麼說,白先生承認自己製作和販賣白貨的事實?”陸言溪冷聲問。
“我承認,我當然承認,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關鍵是你拿我有辦法嗎?”白九洲拿出一副十分欠揍的模樣,對陸言溪說:“你現在不能拿我怎麼樣,不要以為我白九洲隻是說大話,我有說大話的資本,明白嗎?”
搓了搓手,白九洲又笑眯眯地說:“扯遠了。回歸正題,陸小姐,今天請你過來呢,沒有壞心思,就是想讓你和霍少爺團聚,還有,順道見一見你的廬山真麵目。今我沒想到陸小姐居然有沉魚落雁之貌,難怪霍少爺一直對你情深義重,聽說我請你過來,那叫一個激動,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如果你不是條子的話,我也會忍不住對你動心,甚至忍不住去追求你,可你是條子,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條子。”
“巧了。”陸言溪冷冷地說:“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毒販。”
“不,你錯了。”白九洲搖了搖手指,對陸言溪說:“你說其他人是毒販我沒有意見,但我白九洲不一樣,我是毒梟,不是毒販。既然你我彼此痛恨,那就沒有什麼客氣的了,我坦白說,霍景然就在我身後這棟樓裡,你要跟我去看看嗎?”
“我當然要看,隻不過再次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白九洲瞪著眼問:“什麼事情?”
“拿你歸案。”陸言溪沉聲說。
白九洲一聽這話哈哈大笑起來,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十幾個小弟,笑著說:“陸小姐,麻煩你看清楚,我後麵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的,你想動我?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