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心愛的女人緩緩倒下,胸口上的鮮血汩汩流出,白九洲用了很大的力氣抬起手指著陸晨,又驚又怒地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個字:“你……”
陸晨很快平複了一下跳躍的思緒,說:“白爺,老五我的確很想救你一命,但是我打不過黑月光,救不了你,請你在黃泉路上不要怪罪老五,以後每年的清明節,我都會給你燒上一堆紙錢,你就安心去吧,大嫂在路上等著你呢。”
看到陸晨緩緩抬起了手槍,白九洲又驚又恐,沙啞著嗓子問:“老五,你要乾什麼?你要乾什麼!”
陸晨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對白九洲:“對不住了白爺,您一路走好!”
這個時候眾小弟也明白過來了,原來老五是要來一個“黑吃黑”,乾掉自己的老大,自己當老大。
白九洲在白幫裡的威嚴的確很高,但為了方便管理,給自己省事,白九洲特意在幫裡設立了六個分隊,六個分隊的隊長都是他在忠義會時結交的好友,以及信得過的小弟,平日裡這六個分隊的隊長會處理各自分隊一些雜事,隻有大事才會被上報給陳靜,再有陳靜向白九洲請示,這種製度已經持續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這就導致幫派裡的小弟們,除了少數的忠義會的老人,幾乎都更加聽分隊隊長的話,這也就導致白九洲這次帶來的由老五管理的精忠隊在麵對老五已經明顯有謀反篡位之心時,要麼選擇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要麼選擇支持老五奪權,總之沒有一個肯站出來明確表示要效忠白九洲。
這就是地方割據勢力嚴重危急到了中央集權。
陸言溪對白九洲冷嘲熱諷了一句:“白爺,沒想到你居然會有被人背叛的一天,你們白幫今天還真是讓我開了眼。”
白九洲此刻有苦難言,有怒也難言,就在他準備帶著無窮的憎恨和憤怒接受死亡時,他忽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恢複了自由。
再睜開眼仔細看時,陸言溪已經出現在了陸晨的身後。
白九洲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大駭:這他媽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她到底是人還是鬼?
陸晨也沒有料到陸言溪的速度如此之快,就好似一道閃電一般,他隻不過是因為瞪的時間太久眨了一下眼睛潤了一下瞳孔罷了,一支手槍已經頂在了他的腦袋後麵。
他承認剛才眨眼睛的時候略微有些久,大概有那麼三四秒鐘,這是因為陸晨在瞄準白九洲心臟時,突然視線變的模糊,眼睛也變的酸澀,為了維持視覺的良好表達,他不得不閉了三秒鐘眼睛。
一切似乎和剛才的那束強光有關係。
“彆動,否則你的腦袋上會出現一個洞。”陸言溪冰冷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陸晨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他連忙說:“陸小姐,你彆開槍,我們談一下,做一筆交易,如何?”
“說。”
陸晨連忙說:“陸小姐,您看這樣行不行,你放了我,等我乾掉白九洲,做了白幫的老大,我不僅放了霍少爺,白幫所有的資產,包括九洲集團所有的資產,我分一半給你,如何?”
那邊得到自由的白九洲用手捂住受傷的喉嚨,雙眸猶如陰鷙一般死死地咬住陸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