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詭笑的白九洲,陸言溪心亂如麻,她再次揪住白九洲的衣領,怒道:“白九洲,你以為我殺了你之後就找不到霍景然在哪裡了嗎?”
白九洲有恃無恐地說:“哦?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有什麼辦法能夠知道霍景然在哪裡?”
陸言溪冷冷地說:“這樓裡躺著那麼多你的人,隻要我隨便問其中一個,不就知道了嗎?”
白九洲瞪了瞪眼,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他連忙說:“陸言溪,你可真聰明,不過很可惜,關押霍景然的地方很隱秘,我帶來的那些兄弟都不知情,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哦,我說錯了,還有我的女人也知道,可惜她已經死了。”
看著臉上毫無懼意的白九洲,陸言溪心裡也一時拿捏不準白九洲說的究竟是不是實話。
此時的白九洲心裡也有些慌,他同樣也在賭陸言溪選擇相信她的話,因為他已經沒有了退路,隻能選擇這條路,才有可能反敗為勝。
都說關心則亂,一想到要以霍景然的痛苦和死亡為代價,陸言溪心裡就一片混亂,此前一直很理智的她,現在也變成了無頭蒼蠅。
可這樣與白九洲僵持著,始終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就算白九洲可以等得起,但她等不起,萬一白九洲說的是真的,那霍景然……
陸言溪不敢去想象白幫的人用電鋸去殘害霍景然的畫麵,該怎麼做,她真的毫無思緒。
天上的烏雲總算是挪走了,月亮又從雲層跳了出來,將慘白的月光撒向人間。
借著從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白九洲赫然發現陸言溪的右肩在流血,一滴一滴,雖然流的很慢,但已經在腳底下彙聚成了一個小血潭。
原來陸言溪的右肩中了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