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那麼做,無非就是怕丟了自己頭上的那頂烏紗帽。”王瀟一臉鄙夷地說:“為了自己的前途,居然能割舍掉父子之情,你和當年的武則天,真是有的一拚。”
徐少川聞言,頓時怒火中燒,當即反駁說:“王瀟,我忍你已經很久了,你彆蹬鼻子上臉!你不在我的位子上,你什麼都不知道,當你有一天坐在了我的位子上,你就會明白我為什麼不得不那麼做!”
王瀟也是氣的臉色鐵青,當即回懟:“徐少川,有你這麼跟自己大嫂說話的嗎?這麼多年的聖賢書,你都讀到哪裡去了?我告訴你,你少花言巧語在哪兒編,你以為我們都不知道你有多愛惜你腦袋上的烏紗帽嗎?”
“是,我是愛惜我頭頂上的烏紗帽,但你也不要忘了,沒有我徐少川,你們什麼也不是!”徐少川伸著脖子扯著嗓子大聲說:“王瀟,你真是有本事,現在指責我愛惜頭頂上的烏紗帽,當初你抱著一箱茅台放在我麵前,對我百般討好的時候,怎麼不指責我愛惜烏紗帽?你以為就憑你,一個普通醫專畢業的大學生,能在幾年之內就成為江陵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長嗎?沒有我給你疏通關係,你做夢!”
王瀟一聽這話,張了張嘴巴,想要開口反駁,卻又無話可說。
“還有你丈夫,我大哥。”徐少川紅著眼睛接著說:“我為了讓他當江陵大學附中的校長,你知道前前後後我為他送了多少禮嗎?你以為就憑幾瓶茅台,就能讓我大哥坐上校長的位子?你做夢!”
徐少東的臉上劃過一抹尷尬之色,但他沒有說話,不動聲色。
“還有你的寶貝兒子,徐雲峰!”徐少川指了指徐雲峰,又收回了手,說:“前麵我已經說過了,不想再重複一遍。你們在外人麵前風風光光,手底下的人見了你們都要尊稱你們一句護士長,校長,徐秘書,你們多顯擺呀,你們多享受呀,現在居然開始指責我愛惜烏紗帽了,你們是不是忘了,你們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都是因為我徐少川是江陵的官兒!”
徐少川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客廳裡一片死寂,誰也沒有說話。
他如陰鷙一般的眼睛一一掃過眾人的臉,在看向王瀟時,王瀟又開了口反駁說:“都是一家人,你幫個忙打個招呼又怎麼了?再說,這些年我和少東也沒有虧待你不是,不是每年都給你家送禮嘛,這也算是一種感激不是。”
徐少川瞪著王瀟,剛要開口懟,又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簡單醞釀了片刻後,他道:“就你送來的禮品那也叫禮嗎?我就不往遠了說,就說這兩年,前年你送了一盒湛江鐵觀音,你覺得我會稀罕一盒鐵觀音嗎?我平時喝的最差的茶,都是洞庭碧螺春,更何況你拿的鐵觀音,還是五百塊一盒的,你覺得夠格嗎?”
王瀟瞪了他一眼,小聲說了一句:“五百塊錢不是錢呀。”
徐少川接著說:“去年,你乾脆懶得去挑了,就送過來一個小木匣子,我看做工不錯,還以為裡麵放的是夜明珠,結果打開一看,裡麵放著兩顆麻麻賴賴的核桃,我看你長的倒是像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