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東林說:“江湖上打打殺殺,我已經膩煩了,況且現在國家的政策這麼好,人人有出路,人人有錢賺,為什麼還要繼續走違法犯罪的老路?不過林幫雖然現在大隱隱於市,但也不是吃素的,當年林幫有多強,現在依然有多強。如若不然,我也不能在警方搜查到你之前先行追查到你的蹤跡。”
提到這個,白九洲的確十分奇怪,他問:“白老爺子,我知道今天我難逃一劫,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究竟是怎麼查到我躲在這裡的?”
“耳目。”白東林說著,忽而笑了起來。
已經八十歲高齡的白東林,雖然兩鬢斑白,但看起來還是意氣風發,根本不像八十歲的人,倒是像六十歲的人。
雷霆聽了白東林的回答十分不解,而白九洲卻微微點了點頭,像是悟到了什麼。
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白九洲淡淡地開了口:“這一役,是我輸了,但我並不是輸的心服口服,是我自大,並不是因為我沒本事!”
白東林微微笑著說:“白九洲,當年你在西華區的名頭,我也是有所耳聞,知道你是一員猛將,你也不是一個沒本事的人,但你的思想注定了你的結局,眼界太窄,一意孤行,獨斷專橫,自詡有才。”
“您說的沒錯。”白九洲的眼前忽而浮現出了陳靜的身影,他感慨地說:“今日能得到白老爺子的指點,也算是死而無憾了。白老爺子,江湖上的規矩我知道,你讓人動手吧,隻求你放過我身旁的這位兄弟,他是我的兄弟,向來都是以我馬首是瞻,對我言聽計從,即便是他做了錯事,那也是因為我,所以請您饒他一命,您想怎麼處置我,悉聽尊便。”
雷霆聞言,心裡被感動的那叫一個一塌糊塗,就差哇哇地開始大哭。
他當即向白東林求情:“白老爺子,白爺他也隻是一時糊塗才做了錯事,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白爺吧,如果您一定要出氣的話,衝我來,我絕對不會怨恨您一句話。”
白東林一聽兩人的對話,樂了,他笑了笑,說:“冤有頭債有主,誰有錯,跑不了。我現在呢,已經帶領林幫金盆洗手了,打打殺殺那是以前的事情,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綁架了我的外孫,自然有法律來懲罰你們,我白東林沒有懲罰你們的權利,我隻是來告訴你們兩個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雷霆問。
“做壞人容易,但不會有好下場。”白東林笑著說完,抬眸吩咐身旁跟隨著的人:“二喜,報警。”
身旁名叫二喜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報了警。
躺在病床上的白九洲心裡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是窮途末路,相比於被白東林的手下直接打死,還不如被法律製裁,早晚有從監獄裡出來的時候。
很快,警方迅速派了人過去,劉局長親自帶人去抓潛逃的雷霆和白九洲。
這可讓劉局長高興壞了,因為徐少川隻給他六天時間,讓他把消失的雷霆和白九洲給抓到,今天是第五天(白九洲此前昏迷了一天),眼瞅著就要到了第六天還是一無所獲,劉局長急的在辦公室裡打轉轉乾著急,一接到電話,高興地跑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