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夏嵐嚇了一跳,連忙出聲安撫:“老陸,你先彆生氣,我昨晚已經好好說過小溪了。”
陸豐皺緊了眉頭,以一副非常恨鐵不成鋼加不理解的姿態說:“你說她整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在這江陵還能找出第二個比景然優秀的男人嗎?就是我年輕的時候,也沒有景然如此優秀,你說她怎麼就這麼不至足呢?”
說著,陸豐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又重新拿起筷子來一邊夾菜一邊說:“罷了罷了,我是真沒有心思再管她了,女兒大了,翅膀硬了,我們這些老家夥,說的話就像是放屁似的,得了,正好我也懶得管了,就由著她,她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賤的慌,去操那份閒心。”
夏嵐小聲說:“我倒是覺得,小溪也許是有什麼不能坦白告訴我們的隱情,她心裡是有小景的,我能看出來。”
陸豐一聽這話,停下了埋頭喝粥的動作,緩緩抬頭看著夏嵐,問:“這話當真?”
夏嵐點了點頭,嗯了一聲,說:“雖然小溪一再否認,但是我是她親媽,她能騙的了彆人,她騙不了我,昨晚上我躺在床上仔細想了想她最近的一係列表現,人就是這樣,在撒了第一個謊之後,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掩飾撒的第一個謊言。我問過小溪,可是她怎麼也不肯說出口,我想這當中一定是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的隱情,咱們不能一昧地去責怪小溪,還是要先調查清楚才對。”
陸豐嗯了一聲,伸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對妻子說:“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那的確應該好好查查。”
夏嵐瞪了一眼丈夫,幽怨地說:“你看看你,還是小溪的親爸呢,什麼也不管,就會責怪小溪,你這爸當的也太失職了,好在有我,這女人哪就是比男人細心。”
這個罪責陸豐可不想認,他道:“你這話可說的不對,當初你也沒少跟女兒說一些責備她的話,這會兒怎麼搖身一變又變成好人了?”
“我……我雖然是說了一點點責備女兒的話,但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好,我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夏嵐理直氣壯地說。
然而她的說辭卻招來了陸豐的嘲諷,隻聽陸豐陰陽怪氣地說:“哎喲喲,你可真是會粉飾自己,那我身為小溪的親爸,出發點就不是為了她好嗎?你這個人哪,就是死活不肯麵對自己的過錯,批評起彆人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那我也沒有衝小溪發脾氣。”夏嵐不服氣地說:“你們男人一碰到點事就隻會發脾氣,事情不是靠壞脾氣就能解決的,還是要多靠我們女人細心,才能察覺到事情的異常之處。”
“行了行了,我懶得跟你說這些。”陸豐微微有些不耐煩地說:“當下最重要的事,還是要調查清楚小溪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
夏嵐微微點了點頭,投去了讚同的目光。
陸豐想了想,說:“既然小溪不肯說,那我們就得在景然身上找突破口,你剛才說景然的小弟昨天夜裡把他送到了咱家來,那景然現在在哪裡?”
“我看你啊,真是老了老了變糊塗了。”夏嵐說:“小秦把小景送到了咱家,那小景自然就在咱家裡,我讓小溪在一樓客房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