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張東瞪了一眼的小光頭伸手摸了摸自己光光的腦袋,訕訕地笑了笑,說:“四哥,我這不是看咱們這會開的氣氛太嚴肅了,尋思活躍一下氣氛。”
張東又瞪了他一眼,冷聲道:“用不著你活躍氣氛,開會就要有開會的樣子,你上學的時候開班會,班主任會在講台上嘻嘻哈哈的嗎?”
小光頭做了一個把自己嘴縫上的動作,乖乖閉上了嘴。
又一個小弟說:“四哥,你是了解我的,我也是個孤兒,我跟他是一個福利院出來的,這錢我真的沒法弄。”
張東隻好又把目光挪到了另一個人小弟身上。
那小弟說:“四哥,您彆看著我呀,您是了解我的,我雖然不是孤兒,但我大山出身,父母上山采藥摔落神穀早亡,家裡隻有下田耕種的年邁爺爺,彆說是兩萬塊,能拿出兩千塊,就已經是燒高香了。”
讓一個老人家拿出自己活命的錢,這事兒張東有點做不出來,他隻好又把目光投向了下一個小弟。
小弟說:“四哥,您是了解我的,我家裡祖上從猿猴開始,就是貧農,我連小學都沒上完,就出來打工,我爸長年癱瘓在床,我媽一個人賺的錢還不夠給他看病吃藥,家裡實在是拿不出錢。”
張東隻好又把目光挪到小吳身上,小吳說:“四哥,您是了解我的,我媽生我的那天就去世了,我爸長年酗酒賭博,喝醉了就拿皮帶抽我,我實在是受不了他的毒打,十多年前偷偷從家裡跑出來,至今沒有再回去過,我和孤兒,也差不了多少。”
再把目光往旁邊挪,張東的目光投到了丁凝秋身上。
丁凝秋看到張東盯著自己,她不慌不忙地從懷裡取出來一條項鏈,這條項鏈曾經是霍景然送給她的,飽滿的和田玉,精致的做工,無一不在敘述著這條項鏈的高昂價值。
眾人看著丁凝秋手上的項鏈,個個不由得瞪直了雙眼。
張東看的也是目不轉睛,但很快他收回了目光,不再癡癡地看著那條極富吸引力的玉石項鏈。
“這條項鏈我一直帶在身上,進看守所的時候,裡麵的法警要收走,我說這條項鏈開過光,是我的護身符,說了很多好話,法警才同意繼續讓我帶著。我身上也沒有彆的什麼值錢的東西,就隻有這一條項鏈,是當初我鐘意的男人送給我的,既然現在大家揭不開鍋了,那就把這條項鏈賣了吧。依我看,這條項鏈起碼可以賣上三百萬。”
“三百萬?”
眾人一聽,更是拚命地把目光投到那串項鏈上,三百萬對他們來說,還是十分具有誘惑力的,尤其是在一連吃了好幾天鹹菜之後。
張東卻道:“不行,既然這條項鏈對你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那我們就不能把這條項鏈給賣了,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不必了,四哥。”丁凝秋深情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的臉,對眾人說:“你們救過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這條項鏈我一直珍藏著,但我丁凝秋向來都是知恩圖報之人,若是沒有你們,也許我現在已經吃了槍子兒。再說,我們都是白幫的人,是一家人,一家人有難,我怎麼能夠袖手旁觀?三百萬應該夠大家吃上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