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耀東再次蘇醒過來時,天花板上的吊燈很亮,亮的他睜不開眼睛。
他忙用手擋住了刺眼的燈光,坐起了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臥室裡,他習慣性地往小茶室看去,白芷正背對著他坐在那裡。
霍耀東忽而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頭痛,他連忙用手扶住了腦袋,耳邊傳來了白芷冷冰冰的聲音:“你醒了。”
霍耀東輕輕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我這是怎麼了,頭這麼疼。”
白芷冷哼了一聲,依舊沒有轉過身來,繼續品著茶:“霍耀東,你真是長本事了,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喝醉酒的樣子,醜態百出,人事不省,你居然還敢私自跑到酒窖裡去喝酒,我倒是想問問你,那兩個孽種讓你有什麼好牽掛的,能讓你一直呼喚他們的名字?”
經過白芷這麼一提醒,大量的記憶衝入了腦海裡,讓他一下子回想起了回來之後的所作所為。
霍耀東意識到自己又犯了錯,連忙下了床,趿拉上一雙拖鞋,走過去坐到了妻子的對麵,笑嗬嗬地說:“老婆,我有錯,我檢討。嗐,其實也沒什麼,我這個人你又不是不了解,喝醉了酒就會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胡話,你彆當真。”
“是不是胡話,你自己心裡清楚。”白芷冷聲說:“霍耀東,如果你還想我們的婚姻繼續延續下去的話,隻能跟我統一戰線。你聽好了,我現在著重在培養嫣然做景然的妻子,霍家的兒媳,在這件事情上,你必須不遺餘力地幫助我。而且我也想好了,必須儘快讓嫣然和景然培養起來感情,她和景然一日不修成正果,那個陸言溪就一日不會善罷甘休。”
霍耀東聽出來幾分白芷的意思,他微微皺了皺眉,看著白芷,拖長了語調:“老婆,你該不會是想……”
“沒錯,景然和嫣然的訂婚儀式,必須要儘快提上日程了。”白芷沉聲道:“隻有這樣,景然才會收心,陸言溪才能死心,我們才能放心。”
霍耀東瞪了瞪眼,說:“老婆,你喝的是茶嗎?你該不會也喝酒了吧?”
“你什麼意思?”白芷瞪著他。
霍耀東解釋說:“景然的意思你又不是不明白,就目前來說,我看他的心思都在陸小溪那裡,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投到嫣然身上。雖然我對嫣然也很滿意,但是你也要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景然那孩子脾氣又隨你,倔的跟頭驢似的,他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就移情彆戀,把感情放到嫣然身上?我看這事兒成不了。”
白芷抬手拍了一下霍耀東的胳膊,瞪著他,冷冷道:“霍耀東,你到底怎麼回事?我讓你跟我統一戰線,你在乾什麼,拆我的台是嗎?”
“我冤枉啊,老婆。”霍耀東一臉無辜地說:“我真的隻是實話實說,我身為景然和嫣然的長輩,他們兩個從小就青梅竹馬,我沒道理不祝福他們是不是,我也有這個想法,但也得切實可行才行哪!”
“強扭的瓜即便是不甜,那也比生了蟲子爛在地裡要好的多。”白芷冷聲說:“下午我已經請大師研究了黃道吉日,就在三天之後,皇越號遊輪上,景然和嫣然舉辦訂婚儀式,你早些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