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溪原本想回答“關我什麼事”,但是一想又覺得太過於殘忍無情,便順著霍景然的意思說:“為什麼?”
“我要和紀嫣然訂婚了。”霍景然似乎很用力地開口,這短短的九個字,似乎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要花費巨大的力氣。
陸言溪愣住,這短短的九個字,像是一下子將她的靈魂抽走,隻留下了一副無用的軀殼。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霍景然問。
回過神來的陸言溪忽而心裡一大片一大片委屈的潮水洶湧地奔來,她努力地壓抑著自己早已經奔騰的情緒,冷冷地回了一句:“那是你的自由,我無權乾涉。”
在二樓窺探的陸豐和夏嵐聽了這話氣的血壓飆升。
夏嵐更是忍不住小聲吐槽說:“這傻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端架子,真是的!”
“也對。”霍景然抬頭四十五度仰望了一眼星空中那輪殘缺的月亮,說:“這是我的自由。”
陸言溪沒有再說話,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睛已經開始泛紅,她稍稍調整了一下站立的角度,好讓黑暗儘可能多地擁抱著自己,不讓霍景然看穿她的柔弱。
“但願下輩子,我還能遇見你。”霍景然忽而微笑著極為溫柔地看著她,柔聲拋下一句:“再見,好好照顧自己。”
說完,霍景然伸手想最後一次去觸摸陸言溪的長發,但伸出去的手卻停留在半空中,一秒鐘後又縮了回去。
他,轉身走向了黑暗中。
陸言溪愣愣地站在那裡,凝視著霍景然離開的背影,忽而,她感覺心臟傳來一陣強烈的痛意,痛的她快要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