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都是真的?”霍景然緊皺著眉頭,目光漸漸變得猙獰。
“當然是真的。”丁凝秋正色道:“實話告訴你,我和陸言溪從大一時就相識,大二時就參加了選拔,還沒有畢業,就加入了軍情處。我和陸言溪原本是好朋友,她的所有事情我幾乎都知道。六年前,我和她聽從上級的命令,到江陵大酒店去抓捕一個毒販,沒有成功,但那一晚後,我發現陸言溪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每次都把自己泡在浴缸裡。”
霍景然聽到這裡眉頭皺的更緊,她這是什麼意思,嫌自己臟嗎?
“再後來,她就懷孕了,當時我感覺莫名其妙的,她明明連男朋友都沒有,怎麼會懷孕。於是,我便問她,可不管我怎麼問她,她都不肯說,慢慢地,我也就不再追問。一直到小庭小涵那兩個小家夥出生,陸言溪始終不肯把孩子的生父告訴我是誰。”
“直到我在畫展上碰到你,你一眼認出來項鏈上的吊墜是用你丟失的衣扣製成,我才知道,原來小庭小涵是你的孩子。”
“你好卑鄙!”霍景然大喝一聲,怒道:“你為什麼當時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丁凝秋一臉平靜地看著霍景然,眼神裡帶著些許戲謔之色:“如果我告訴你的話,我怎麼享受榮華富貴?你罵我也好,恨我也罷,都沒關係,反正我的人生已經因為你而變的支離破碎,沒有什麼可再失去的了。”
說罷,丁凝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裝模作樣地說:“隻是可惜了我曾經的好姐妹陸言溪,六年前被你傷害了一次,如今又被你傷害了一次,霍景然,你的愛還真是不停歇,前腳和陸言溪分開,後腳就又和這個綠茶婊搞在一起,我也算是看清了你的真麵目。”
聽了丁凝秋的話,霍耀東心裡充滿了困惑,當初第一眼看到小庭時,他就覺得太像了,所以他在親子鑒定報告還沒有出來時,就對陸言溪表現出了長輩應當給予的關愛。
後來白芷又拿出親子鑒定報告聲稱小庭小涵與霍家沒有任何親緣關係,雖然霍耀東對那份報告心存疑慮,但在白芷摧枯拉朽一般的力排眾議之下,他也隻能接受那份親子鑒定報告。
但現在聽了丁凝秋的話,他又重新拾起了對小庭小涵身份的信心。
“老婆,我覺得這個丁凝秋說的很有可信度,會不會是蓮花醫院搞錯了,小庭小涵就是咱們霍家的血脈。”霍耀東小聲對白芷說。
白芷低聲說:“你怎麼能相信一個恐怖分子說的話?”
霍耀東微微皺了皺眉,又小聲說:“可是她說的我覺得……”
“那都是你的錯覺。”白芷直接打斷了霍耀東的話,低聲道:“先彆說話了,免的惹火燒身。”
霍耀東隻好帶著滿腹的疑惑閉上了嘴。
紀嫣然很想開口反駁,但是她曾親眼目睹過賓客被扔下遊輪,麵對丁凝秋的威脅,她隻能選擇閉嘴,把火都窩在肚子裡。
“我好喜歡你現在的表情。”丁凝秋冷笑著說:“就是這種自責與懊悔,憤怒卻又無可奈何交織纏繞的樣子,你知道你當初一句滾,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