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師父。”陸言溪低聲說:“我已經自己想明白了,很感謝指揮把我關在這裡,要不然我可能真的做錯事。”
“我回來的路上,已經問過鄭秘書了,他說上麵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緊急召開了會議,商量營救策略。”張旭說:“一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抓到任何明確的證據,所以無論如何,霍家人都是要營救的,包括遊輪上的任何一個人,隻要是自己的同胞,一定要救,不能落下任何一個人。”
“師父,您說營救的事情會交給我們嗎?”陸言溪問。
“也許吧。”本來張旭想說幾乎不可能,但為了照顧陸言溪的情緒,刻意改了口。
微微頓了頓,張旭又輕輕地說:“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成為剿滅泰沙的導火索,這麼些年來,泰沙一直想要滲透江陵,打開毒品的大門,幾乎沒有停止過,俗話說斬草要除根,如果不把泰沙消滅掉,始終是一個禍害,如果讓他真的滲透成功,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師父,我想去。”陸言溪冷不丁地說了一句。
張旭看了陸言溪一眼,沒有說話。
陸言溪接著說:“我想去,並不是因為要營救霍景然,更多的是我想親手抓住丁凝秋,將她繩之以法,她現在已經徹底病入膏肓無藥可救,而且她現在極有可能已經加入了泰沙的陣營,如果讓她繼續發揮下去,咱們好不容易肅清的毒品交易,又會再一次席卷而來。而且依照她的性格,如果不能及時將她繩之以法,將來勢必要因為她付出更大的代價和傷亡,因為她已經開始變的仇視江陵,一旦她有了足夠的實力,就會成為最大的禍害!”
張旭微微點了點頭,說:“你說的這些我都同意,丁凝秋逃到緬甸加入泰沙的七星會,這件事情是我沒有想到的,看來過去的確是我小看了她,我還以為她畏罪潛逃之後,會躲藏在深山老林之中苟延殘喘,沒想到居然偷渡到了緬甸。”
“但是。”張旭話鋒一轉,看著陸言溪,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不同意你去。”
“為什麼?”陸言溪一臉地不理解,又帶著幾分失落。
“原因很簡單。”張旭淡淡地說:“那裡很危險,救人這種事不是光靠激情就可以做到,我承認你是有一點本事,但你的本事在錯綜複雜的金三角就是小巫見大巫。那裡的大毒梟可不是像白九洲一樣,說到底,白九洲隻是一個披著做生意的外衣買賣毒品的商人,他沒什麼可怕的,但金三角的大毒梟可不一樣,他們往往凶殘暴力,英勇好戰,開槍殺人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而且他們從小生活的環境就已經塑造了他們比普通人更要凶殘的性格。”
“還有,他們手底下的人都是一些雇傭兵,有些雇傭兵甚至還是西歐國家特種部隊退役的軍人,無論是作戰能力還是心理素質,要比白九洲手底下的那一群烏合之眾強的多的多,你想要隻身去救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自量力。”
“師父,我沒有說我要一個人過去,我想跟著大部隊一起去。”陸言溪解釋說。
“那也不可以。”張旭毫不猶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