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今天的實驗就到此結束。”丁凝秋微微一笑,用剛才的手絹一邊擦拭著手上的鮮血,一邊對著鏡頭說:“怎麼樣,小溪,剛才的實驗是不是很有趣?老實說,我還有點意猶未儘呢,不過你還真彆說,有籌碼在手的感覺真不錯。我的手上有霍景然的老爹老媽,他就不敢輕舉妄動,隻能乖乖地讓我為所欲為。我的手上有霍景然,又能讓你不得不聽我的話,這感覺真是妙啊,太妙了。”
說罷,丁凝秋發出了黑魔仙一般的笑聲,在潮濕陰暗的地牢裡回蕩著,顯得更加恐怖。
“好了,說正事。”丁凝秋收斂起了剛才浮誇的表情,對著鏡頭說:“陸言溪,你聽好了,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最遲明天晚上,我就要見到你,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如果明天晚上九點之前我還沒有見到你的話,看到你心愛的男人腿上紮著的這把匕首沒有。”
說著,鏡頭拉近,給了那把仍舊紮在霍景然腿上的匕首一個近景特寫:“我就會把它拔出來,讓霍景然的血慢慢慢慢地流,一直流,直到流的一滴都不剩。當然了,到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死翹翹了,彆說我不給你機會,你若不來,這輩子你就彆想再見到霍景然了,個中利弊,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呢可以對天發誓,隻要你出現到我麵前,我會立刻放霍景然離開,安排當地的蛇頭把他送回江陵。你應該是了解我的,既然我肯發誓,那我就一定會做到。”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也應該去泡個熱水澡休息休息了,提前跟你說一聲晚安,做個好夢。”
說完,畫麵一黑,視頻結束。
但陸言溪並沒有把手機收起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之前處於主場地位的張旭在此時此刻也不由得蔫兒了,他知道剛才的視頻對陸言溪的刺激有多大,隻能說丁凝秋這個女人不僅心腸歹毒,手段更是歹毒,這不明擺著硬生生要把人逼到坤布拉去嗎?
“小……小溪啊,你先彆著急,我現在就去向上級申請,我親自帶著阿爾法小隊即刻奔向坤布拉,我向你保證,一定將丁凝秋繩之以法,也一定將所有的人質都救出來,包括霍景然!”
“不必了,師父。”陸言溪很平靜地說了一句,而後將手機收進了口袋裡,隨後站起身來,伸手抹了抹眼角的眼淚,一臉嚴肅地看著張旭,冷不丁地向張旭莊重地鞠了一躬。
這個舉動把張旭給弄懵了,他連忙問:“小溪,你這是做什麼?”
“師父。”陸言溪吸了一下鼻子,眼睛變成了猩紅色:“很感謝這六年來您的栽培和關愛,新年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到來了,提前跟您還有師母說一聲新年快樂。”
“這……”張旭聽的更懵了,他不能理解。
“坤布拉,我一定會去的,我是阿爾法隊的隊長,職責所在,義不容辭,不怕犧牲,前赴後繼,這是軍人的血色!”說著,陸言溪的眼神由堅毅慢慢變的溫柔:“師父,你留在江陵,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從現在開始,您就是小庭小涵的乾爺爺,如果我不幸殉職,您代我多照看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