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西德洛夫叫來了幾個士兵,讓他們拿著照明燈進入了銅門的地道裡,這樣一來,一旦裡麵發生什麼情況,在外麵能夠第一時間得到情況。
有時候,有幾個炮灰是很重要的。
士兵進去之後,丁凝秋和西德洛夫站在門口開始有些焦急地等待著。
不多時,進去查探情況的士兵又折返回來,向西德洛夫報告,裡麵是一條幽長昏暗的地道,地道的地麵上裝有鐵軌,至於地道的儘頭通向何方,他們也不知情。
隨後丁凝秋又問進去的士兵有沒有仔細地搜查裡麵的各個角落,士兵回答說裡麵的空間有限,剛進去的時候還能容得下十幾個人,再往裡麵走就隻能並排通行兩個人,而是已經仔細地排查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和任何人。
丁凝秋聽了士兵的回答這才鬆了一口氣,和西德洛夫一同進入銅門之後,裡麵傳來絲絲的涼意。
看著地麵上的鐵軌,丁凝秋陡然明白了,這就是一個讓泰沙在緊急情況之下逃跑的地道,很有可能陸言溪就是從這條地道裡劫持著泰沙逃了出去。
西德洛夫帶領著士兵沿著地道繼續邁進,丁凝秋則借口保衛皇宮又撤回到了泰沙的寢宮,把追緝陸言溪的事情,交給西德洛夫去做。
“等一下。”
丁凝秋走過去,伸手輕輕地掀開了白布,白布之下,是已經到閻王殿報到的九叔。
九叔瞪著一雙大眼睛,雖然已經沒有了光,但看的出來,在他死的前一秒裡,他看到的景象讓他很震驚。
丁凝秋低眸看了一眼,又將白布蓋了上去,對抬著擔架的士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隨後,丁凝秋又來到了寢宮外麵,一百多號人將寢宮包圍的嚴嚴實實,她知道江陵的援兵應該就快到了,隨後立刻指揮剩下來的士兵到城牆上回防,同時又一把揪住了錢多多的衣領,命令他不管是去城東還是城西的監獄,再抓二十個人質過來。
丁凝秋很清楚,單憑泰沙的七星會,肯定不足以抵擋一個大國的舉國之力,唯一的求生辦法,就是在皇宮裡控製幾十個人質,如果沒有人質作為要挾,隱藏的雲層上空的無人機隨便傾灑下來幾枚炸彈,就可以將泰沙的皇宮夷為平地。
有了人質,江陵政府便不敢動用空中力量進行轟炸,隻能從地麵攻擊,這樣一來,七星會還能有幾分勝算,即便是贏不了,也能狠咬對方一口,讓對方知道想要啃一塊硬骨頭,沒有那麼容易,或許還能讓對方陷入泥潭之中,迫使對方停戰,這樣方能保住自己的生命,至少不會被一槍打死,或者是被抓回江陵去。
錢多多奉命離開後,剩下來的一百多號人並沒有動身。
丁凝秋冷眸盯著眼前的士兵,用英語大聲說:“你們還站在這裡做什麼,江陵的援軍一會兒就會到,如果被對方打開一個缺口,那麼這場戰鬥就不用打了,我們必敗無疑!”
士兵們仍舊舉著槍對準著寢宮,或麵無表情,或偷偷地看向人群中間占據C位的一個虎背熊腰的黑人。
那黑人穿著淡黃色的軍裝,啐了一口,橫眉立目地瞪著陸言溪,一開口便是口音化十分嚴重的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