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再一次助燃了陸言溪心中焦急的怒火,恐懼擔心和憤怒三種消極的情緒糾纏在一起,越纏越緊,越纏越緊。
就在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想要爆發時,她忽而意識到,她根本就沒有來探視霍景然的名義和身份。
一想到這個,陸言溪的情緒又一下子沮喪了下來,她甚至開始覺得,她仿佛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忽而,觀察室的門開了,霍耀東沮喪著臉從裡麵走了出來,一抬頭,他看到了陸言溪,連忙擠出一個笑容看著陸言溪,打招呼:“小溪來了。”
陸言溪隻好嗯了一聲。
霍耀東道:“怎麼……沒進去?”
說完這話,他忽而想起來觀察室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
霍耀東微微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忘了,這兒挺嚴格的,不讓進去。”
陸言溪嗯了一聲,儘管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她讓她開口詢問霍景然的情況,但她始終沒能鼓起勇氣開口。
好在霍耀東問了一句:“你是來看景然的吧?”
陸言溪連忙嗯了一聲,卻又打了個哈哈,說:“我……來這兒取藥的,順道來看看,霍景然他……他沒事吧?”
霍耀東知道陸言溪是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承認,便道:“景然啊,他……”
說著,霍耀東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去,隨後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他的情況不太樂觀,之前我和你白阿姨見到他的時候,他就處於昏迷狀態,腿上還插著一把刀,雖然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但是可以看出來還是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