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霍耀東又道:“小溪啊,通過這件事情,我仿佛想明白了,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些人也是命中注定無法更改。也許你和景然就是天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忽而一個矯情的聲音傳了過來:“爸,我的景然哥哥怎麼樣了?”
陸言溪循聲看去,隻見紀嫣然和紀忠海風風火火地走了過來。
看到陸言溪,紀嫣然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像是沒有看到陸言溪似的,徑直走到霍耀東麵前,焦急地問:“爸,我聽說景……”
清了一下嗓子後,紀嫣然又改口說:“爸,我老公沒事吧?我聽說他被人刺傷了,昏迷過去了,在船上那給我急的。我讓那些人給我找一架直升機快點把我送回江陵,我說什麼那些人都不肯,還裝作沒聽見似的,一路上給我急壞了,船一到港口,我就和我爸匆匆打了輛車過來,急死人了。爸,我老公他到底怎麼樣了?”
聽到紀嫣然一口一個我老公,霍耀東的臉上微微有些難看,但麵對紀嫣然,他又不好說什麼,隻能說:“嫣然,你先彆著急,景然就在裡麵,專家們正在開會討論拯救景然的治療方案,裡麵太悶了,我出來透口氣。”
紀忠海聞言連忙問:“霍兄,我聽你這意思,似乎景然這次受傷挺嚴重的,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所以情況有點危急?我記得景然好像是B型血,這樣,我也是B型血,要是需要新鮮的血,就讓護士來抽我的。”
看著一臉坦誠的紀忠海,霍耀東更是不好意思說什麼,隻能說:“紀兄,多謝你的好意,隻是景然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失血過多,而是……”
“而是什麼?爸,您就彆繞彎子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出來,我和我爸都挺著急的。”紀嫣然焦急地說。
“這樣,要不你們先進去吧,進去之後你們就什麼都明白了。”霍耀東一臉惆悵地說:“隻是裡麵專家們正在開會討論,你們安安靜靜地聽就行,彆說話,保持安靜,以免擾了專家的思路。”
紀忠海應了一聲,然而紀嫣然卻問了一句:“爸,您不跟我們一起進去嗎?”
霍耀東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額,我……我一會兒再進去。”
紀嫣然微微點了點頭,終於把目光投到了一旁默不作聲的陸言溪身上,故意上前詢問:“陸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言溪淡淡地回答:“取藥。”
“取藥?”紀嫣然冷冷一笑,說:“你這個理由未免也太假了些,你覺得用這個理由可以讓我信服嗎?我看你多半是賊心不死,還妄想與我的景然哥哥藕斷絲連吧?”
霍耀東聞言連忙出聲製止:“嫣然,彆亂說話,如果沒有小溪,你和紀兄現在根本看不到我,也看不到你白阿姨,還有景然。”
紀嫣然微微一怔,問:“什麼意思?爸,您該不會是說,這位陸小姐出手救了您和白阿姨一命吧?”
“沒錯。”霍耀東正色道:“所以小溪現在就是霍家的救命恩人,你以後和小溪說話,要好好說話,彆總是話裡帶刺,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這一通批評讓紀嫣然心裡那個不爽,恨不得直接撲上去撕爛陸言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