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霍耀東有些心虛地說:“既然景然不告而彆,想來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去做,也許是公司裡發生了什麼緊急的事情他要過去處理,咱們還是先再等等,等景然做完了他想做的事情,也許就會自己回來了。”
“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躺在醫院的療養床上好好地養傷,好好地調養身體!”白芷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霍耀東微微轉身,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一眼白芷。
白芷卻好似並沒有把霍耀東放在眼裡,拿他當空氣一樣,走過去徑直對紀嫣然父女倆說:“嫣然,報警吧,景然現在身體很虛弱,容不得有半點差池。有些人不心疼自己的兒子,沒有父愛,我可不能再讓景然感受不到母愛。”
這一番話矛頭直指霍耀東。
紀嫣然和紀忠海一臉疑惑地看著說話帶刺的兩人,這樣的場景他們還真從沒看到過,一直以來霍耀東都對白芷的話奉為圭臬,從來不敢陽奉陰違,而這次,白芷居然開始針對霍耀東了,這隻能說明一點,霍耀東在某個時刻向白芷表達了相反的意見或者反抗。
不過既然白芷也站在自己這邊,紀忠海連忙對紀嫣然說:“嫣然,那你就聽親家母的,打電話報警,景然可是我萬中無一的好女婿,一直以來我都對他視若己出,可不能有什麼意外。”
紀嫣然嗯了一聲,拿出了手機:“喂,我要報警……”
霍耀東默默地轉過了身,他知道有了白芷的支持,他的話基本上已經等同於廢稿,毫無作用。
二十分鐘後,出租車停在了紅樹灣彆墅區臨近的大道上,司機對霍景然道:“好了,紅樹灣到了,這邊啊保安管的太寬了,手伸的太長,隻要不是業主的車,其他車一概不讓進去,要不然哪我能把你送到家門口。”
霍景然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從車裡下來,在關車門時,無論他怎麼用力,卻怎麼也使不上勁。
司機探著腦袋看著正用力關車門的霍景然,心下詫異這年輕人怎麼身體能虛弱成這個樣子,出於擔心自己會惹上什麼麻煩,他連忙說:“彆彆彆,不勞您的大駕,我來關,我來關,不瞞您說,我這個後車門呀有點壞了,不容易碰上,我來就行,您趕快回家去吧。”
霍景然攥緊了拳頭,對於這樣的自己,他很生氣,但卻又無能為力,隻能轉過身,踉踉蹌蹌地向彆墅區的大門走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陸言溪才終於說服霍景玥,讓她先回到醫院去安撫自己的父母,讓他們彆太擔心,這才得以脫身駕車以最快的速度向自家的彆墅趕去。
今天的陸家迎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客廳裡,劉媽正俯身賣力地擦拭著桌子,做著清潔,忽而聽到外麵有人小聲地喊:“陸小溪!你給我出來!”
同時伴隨著搖晃鐵門的聲音。
有那麼一瞬間劉媽覺得聽到的聲音有些耳熟。
帶著疑惑,她放下了手上的抹布,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到了門口。
從牆上的顯示屏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一個人正雙手扒在鐵門上,頭垂的很低,幾乎看不到臉,隻能從身形和衣著裝扮看得出是一個年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