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兄,咱推心置腹地講,假如你是景然,我想以你重情重義的特性,也做不到不去管自己的親生孩子,任憑他們被風吹雨打,這血濃於水的親情,不管是放在誰身上,都做不到無動於衷。”霍耀東努力地為霍景然開脫著。
一旁的霍景玥聽了霍耀東的話很是疑惑,不是有親子鑒定為證,小庭小涵並不是霍家的血脈嗎?為什麼現在突然又承認了?
“霍兄,話是這麼個理兒不錯,但至少訂婚可是你們主動提出來的,皇越號上幾百個人都做了見證,現在又突然要退婚,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女兒有什麼隱疾,或者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霍家的事情,搞不好還會被人議論紛紛,不僅我臉上無光,我們嫣然臉上更沒有光,以後還怎麼做人?”紀忠海寸步不讓,步步緊逼,他知道霍耀東理虧,斷然不會反駁自己,而且還會看在過去的情分上謙讓幾分,所以他必須通過強硬地政治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紀兄說的沒錯,這場婚約不能取消,更不能作廢。”白芷說著,邁步進了病房,瞪了一眼霍景然,接著說:“既然已經和嫣然訂了婚,那就等於向全世界宣布嫣然是我們霍家的兒媳,霍家向來說話算話,若是在婚姻這等人生大事上都出爾反爾,將來還怎麼在生意場上讓人信服?你們可彆忘了,做生意,誠字當先,不僅要真誠,更要有誠信。”
紀嫣然和紀忠海聽到白芷為他們發聲,心裡陡然間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他們知道白芷是霍家名副其實的主人,霍耀東一向都對白芷言聽計從,是一個出了名的耙耳朵,白芷讓他往東,他就絕不敢往西。
所以隻要白芷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那麼事情的發展往往就會被定格,幾乎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但這次,他們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霍耀東冷聲道。
病房裡的眾人都驚呆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霍耀東和白芷唱反調。
白芷也沒有想到霍耀東居然會明目張膽地反駁自己的意見,當即就有些生氣。
“你不同意?好啊,那就請霍先生來闡述闡述自己的觀點,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高見。”白芷微微斜著眼睛瞪著霍耀東。
“高見談不上,隻是自己的一些拙見。”霍耀東不卑不亢地說:“做生意忽然要真誠相待,誠信為先,但婚姻是婚姻,生意是生意,二者不能混為一談,這本來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事物。做生意誠字當先也沒什麼問題,但硬要把本身就和婚姻八竿子打不著的誠信強行禁錮在婚姻身上,這不是胡來嗎?婚姻講究的是你情我願,而不是一方對另一方的霸占,也不是一方對另一方的施舍。”
“我們這些做父母的,最大的願望無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過的美滿幸福,健康快樂,但如果為了某種利益,硬是要把兩個不相愛的人塞到一起,這不是婚姻,這是墳墓,婚姻裡最重要的是尊重,信任和自由,既然沒有尊重,何談自由?沒有自由何談信任?沒有信任,又何談尊重?我認為,還是讓孩子們自己做選擇,這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