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霍耀東沒有什麼行動,霍老太太當即臉色一沉,冷聲嗬問:“耀東,現在我這老婆子的話你都當作聽不見了是嗎?”
霍耀東連忙低眉順眼地說:“沒有沒有,媽,這件事情是不是先不要那麼著急定性?紀兄他固然有錯,但也不是十惡不赦。”
這話讓霍老太太的臉色更加陰沉:“所以你想說什麼?讓我寬宏大量,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不是,我……”霍耀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腦子裡亂亂的。
“之前我是想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但我沒有想到堂堂的紀家竟然會有如此肮臟的嘴臉,今天這報警電話,我還就非打不可了!”說罷,霍老太太向霍耀東伸出了手,冷聲道:“把你的手機給我。”
紀忠海見狀撲通一下直接跪在了地上,雙眼淚汪汪地向霍老太太求情:“伯母,您開恩哪!求求您,就饒我一次吧,我知道我做的錯事對不住景然對不住霍家,我已經知道錯了,求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次吧,您放心,隻要景然的身體以後出現什麼問題,我把我的命賠給他!”
“住口!你也配?”霍老太太的眼神中滿是鄙夷之色:“我孫兒景然是何等人才?那是天之驕子,你有什麼資格與他相提並論?彆說是你的命,就是你全家的命,都抵償不了!”
霍老太太的話說的很難聽,像一根根尖銳的針在刺著紀忠海的心,雖然心裡很窩囊很憋屈,也很生氣,但他沒有選擇,隻能向霍老太太忍氣吞聲,才能有一線生機。
霍耀東聽聞母親的話越說越難聽,臉色也頗有些難看,他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好友,上前為好友開口求情:“媽,彆再說了,既然紀兄已經認錯了,您就彆再數落他了。”
“你也給我住口!”霍老太太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霍耀東,怒道:“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兒子!他可是給你兒子注射的針劑,你還在這兒為他求情,你是不是腦子讓家裡的大鐵門給擠壞了?”
霍耀東皺著眉頭,也被訓的低下了頭,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紀忠海連忙再次求饒:“伯母,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我在這兒給您磕頭了!”
說罷,紀忠海就砰砰砰給霍老太太磕了三個響頭。
霍老太太冷哼了一聲,語氣稍稍平和了一些:“紀忠海。”
紀忠海連忙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霍老太太,恭恭敬敬地說:“伯母,有事兒您吩咐,我都聽著。”
“你聽好了。”霍老太太慢悠悠地說:“原本我是想把你們父女都送進牢裡去,但架不住我這傻兒子一直在跟你求情,我呢也不是趕儘殺絕之人,你呢又給我磕了三個響頭,足見你的誠意,所以我姑且代表景然原諒你。”
紀忠海聞言,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連忙向霍老太太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謝謝伯母,謝謝伯母,我以後一定堂堂正正,絕對不會再做類似的事情。”
“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霍老太太悠悠地說。
“您說,您說,隻要是我紀忠海能做到的,我一定竭儘全力,赴湯蹈火。”
“用不著你赴湯蹈火。”霍老太太坐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