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軍的善意提醒,並沒有讓紀忠海有所收斂,因為他壓根就沒聽出來話裡的意思,反而繼續抨擊陸言溪。
“胡局長,領導,你們二位是有所不知,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句話用來形容那個陸小溪是再合適不過。可以說,她為了得到霍家的資產,機關算儘,使儘了渾身解數。你們不要看她平日裡看起來一副高高在上,看誰都不鳥的高冷樣子,實際上都是裝出來的。那個女人特彆地會拿捏男人的心思,一招欲擒故縱把霍家的大公子耍的團團轉,這不,在她的一番操作下,霍家要和紀家退婚,解除婚約,讓我們紀家把臉都給丟儘了。”
眼看著紀忠海的話越說越難聽,胡軍連忙再一次勸阻:“紀先生,我看你啊,真的對陸女士有天大的誤解,有些時候不能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眼見尚且不一定為實,更不要說虛無縹緲的暗自揣測,這樣會讓你對一個人的誤解越陷越深的。”
紀忠海一聽這話當即變了臉,陰沉著臉道:“胡局長,我非常不能理解,你為什麼一直為那個陸小溪說好話,還一口一個陸女士,她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樣處處維護她?”
胡軍一聽這話,這不是在誣陷自個兒嘛,當即也急了,一拍桌子,板著臉道:“紀先生,我是看在你是咱們江陵有頭有臉的企業家,我才對你禮讓三分,你怎麼能往我身上潑臟水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不負責任的一句話,會給我帶來多少的負麵影響?”
李大海見二人吵了起來,連忙站出來打圓場:“二位,二位先彆急著吵架,聽我說兩句。既然咱們是坐下來解決問題的,那就應該冷靜下來心平氣和地交流自己的看法和意見,說一些對案件有幫助的話,而不是胡說八道,肆意妄為。”
說著,李大海看向紀忠海,問:“紀先生,剛才我已經聽你說了一大堆,我就想知道,你為什麼堅持認為令千金是被人陷害的?如果說真的是被陷害的,那又是被誰陷害的?”
“當然是陸小溪陷害的我家嫣然!”紀忠海斬釘截鐵地說。
“哦?那你有證據嗎?”李大海問。
“證據就是那個陸小溪心裡知道我女兒始終都是阻礙她嫁入豪門,成為豪門闊太好享受榮華富貴的絆腳石,所以她才設下一個圈套,故意激怒我女兒,我女兒無法忍受她言語的刺激,才會在一怒之下做了錯事。事後,陸小溪看到自己的計劃已經完美成功,於是便想著殺人滅口,一刀殺害了我養育了二十七年的女兒!”
說著說著,紀忠海眼含淚水,老淚縱橫。
然而他的一係列說辭,在胡軍和李大海聽來,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說句不好聽的,這簡直就是在自我幻想。
李大海忍著胸中的怒火,依舊和心靜氣地看著紀忠海,問:“紀先生,你說陸言溪故意給女兒設下圈套,又故意用言語刺激她,讓她往火坑裡跳,那我想問,你有證據嗎?還是說,你知道陸言溪和你女兒說過什麼過分的話?”
紀忠海眼珠子轉了轉,道:“我沒有證據,但我今天早上去叫嫣然起床吃早飯時,聽到過她在房間裡與人發生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