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紀忠海氣的渾身發抖,猛地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瞪著胡軍,怒道:“迂腐!我找你們周廳長去!”
胡軍也怒了,騰地一下站起了身,瞪著作勢要離開的紀忠海,冷冷道:“你就是找江市長也沒有用,我們做任何事,都要以法律為準繩,你說的根本無法給陸女士定罪。”
說著,胡軍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下,道:“紀先生,你剛剛失去自己唯一的親人,你的心情我們都可以理解,但畢竟是你偶爾玩有錯在先,一時衝動釀成了大禍,你總不能想方設法地繼續去迫害本案的受害者吧?你可是一個大企業家,難道連這點胸懷都沒有嗎?是非曲直,都無法自主分辨嗎?”
紀忠海愣在了那裡,靜靜地看著胡軍,乾裂的嘴唇在顫抖著。
“冷靜下來了?”胡軍瞪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紀忠海,抬起胳膊引導紀忠海去看李大海,對紀忠海說:“這是南海戰區三十六師的首長,軍銜遠遠在我之上,你要是還不服,可以問問首長,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
聽胡軍這麼說,李大海隻得站出來發表自己的意見。
“紀先生,我來之前,差不多已經摸透了消息,我知道,你的女兒在感情上和陸女士有一些糾葛,這也是她為什麼持槍入室的動機。我雖然不是司法出身,不太懂法律,但常規的一些法理和道理我還是知道的,你的女兒不管是非法持有槍支還是入室持槍殺人,罪行都已經足夠讓她把牢底坐穿,而陸女士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她的母親受到了驚嚇,在她家裡做了二十多年保姆的劉梅被你的女兒開槍打死,這對陸女士來說,都是很大的打擊。我的話說到這裡,你還覺得你的女兒很冤枉嗎?”
紀忠海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來,一雙眼睛瞪的猩紅。
良久,在胡軍三人的注目下,紀忠海顫抖著嘴唇微微張了張,低聲自言自語:“那我的女兒……就這麼白白死了?”
李大海聞言微微搖了搖頭。
胡軍道:“紀先生,你的態度就有很大的問題,你的女兒是人,那彆人的女兒就不是人嗎?你在這兒憐惜你自己的女兒,那如果今天倒在你女兒槍口下的,還有陸女士呢?你傷心難過,那彆人的父母就不會傷心難過嗎?我勸你還是把心胸格局打開一點,正視你女兒持槍入室殺人這件案子,不要再抱著錯誤的態度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