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耀東沒有關係。”白東林道:“耀東是一個好孩子,從你把他領到我麵前開始,我就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你依舊十分好,比我這個當爹的都要好,你說你為什麼要做出如此糊塗的決定,要和耀東離婚呢?”
“我不想說這個。”白芷冷冷道。
白東林聞言抬手一拍桌子,怒道:“那你想說什麼?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裡像是我白東林的女兒?做錯了事,主動認錯,主動道歉,及時改正,善莫大焉,一切都還來得及,比你在偷偷在這裡借酒買醉要好的多!”
“爸,你能不能彆說了,我這心裡真的亂的很厲害!”白芷吸了一下鼻子,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旋轉。
看到女兒的眼眶裡含著淚水,白東林也不忍心再繼續批評責備下去,畢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兒,身邊唯一的孩子。
“行了,去給耀東道個歉吧。”白東林柔聲說:“他那麼地愛你,我相信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選擇原諒你。還有景然的相好,你也應該真誠地去向人家道歉,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替你臊得慌。”
白芷猛地抬起頭,瞪著白東林,冷冷道:“霍耀東去找過你了,對吧?”
白東林眨了眨眼,說:“沒有。”
“你在撒謊。”白芷道:“你的謊言,我一眼就能看破。”
白東林調整了一下坐姿,看著白芷,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再瞞著。你說的沒錯,昨天下午,耀東來找過我,和往常一樣,大包小包的東西,給我帶了一後備箱。當時我還以為他隻是單純來看看我,後來我才得知,你和他離婚了,他說這是最後一次以女婿的身份來看望我,以後就是以晚輩對長輩的關懷和尊重來看望我。”
白芷沒說話,靜靜地坐在那裡。
白東林接著又道:“說實話,我對耀東這個女婿一向都是特彆地滿意,人忠厚老實,對你又好,你說你們這都過了大半輩子,怎麼快要到老了,又乾出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我聽明白了。”白芷冷冷道:“霍耀東這是跑你那裡去告我的狀了,這種事情,以前他經常做。”
“看你這話說的,什麼叫告你的狀?”白東林道:“昨天我和耀東喝了幾杯,你知道他的酒量很一般,遠遠不及你,幾杯酒下肚,就管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在酒桌上那叫一個嚎啕大哭,你都不知道他當時哭的有多傷心。”
“他哭……因為什麼?”白芷問。
“你這孩子,明知故問。”白東林喝了一口酒,接著說:“還不是你給人家傷透了心,掏心掏肺對你幾十年,到頭來居然被你無情拋棄,換做是誰都會難過,更何況耀東那個孩子還那麼的重情義。”
“我是跟他說過離婚沒錯,但我也隻是……”白芷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一改剛才的口吻,道:“最後迫不及待要帶著我去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的人,是他霍耀東。”
“這事兒他跟我說過。”白東林道:“你說你也真是的,景然的感情你沒事瞎攪和什麼,娃娃們的愛情讓他們自己去經營,當初你和耀東的事,我有插手過嗎?我可是從一開始,就支持你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