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夏嵐聞言很是驚愕,看著丈夫陸豐,道:“可是從來沒聽劉嫂說起過呀。”
“嗐,家醜不外揚,這種事情怎麼能到處宣揚?那不是丟人現眼嗎?”陸豐伸手端起了茶壺,往杯中注入了一灘碧綠。
夏嵐盯著自己的丈夫看了看,問:“我看你這臉都喝紅了,你喝了多少酒?”
“沒多少,也就五六杯,那個王春海喝的挺多,酒量還挺不錯,我拿出來的兩瓶上好的西鳳,他喝了得有一瓶多。”陸豐端起茶杯來,抿了兩口。
“看來他是一個酒蒙子。”夏嵐道:“以後這種人哪,你少跟他往來,打女人的男人,都是沒出息的東西。”
“行了行了,你也彆對王春海抱有情緒,我和小溪跟他商量過了,劉嫂的骨灰就葬在南山墓葬園區,葬禮的一切費用都由我們家來出,也算是送劉嫂的最後一程。”陸豐道。
夏嵐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感慨道:“想起來二十餘年前,劉嫂第一次到咱們家裡來,當時咱們還住在老城區那邊,人一看就很老實,後來也證明了我當初對她的看法,人踏實又能乾,在咱們家做保姆我是特彆的放心。本來那時候我看她也沒有多大歲數,就問她結婚沒有,她支支吾吾的,我看她那樣子不怎麼願意說,也就沒有多問,沒成想,居然有這麼悲慘的過去。”
頓了頓,夏嵐又看著陸豐,柔聲說:“不管怎麼說,劉嫂的死和咱們家有一定的關係,這是咱們家虧欠她的,給她辦葬禮這事兒我同意,隻是你說的那個王春海為什麼會同意把自己妻子的骨灰葬在江陵呢?我依稀記得當年劉嫂說她是原西那邊過來的吧,離這兒得有一千多公裡呢。”
“是,他們家在原西市高營縣,離咱們江陵是挺遠的。”陸豐回答說。
聽陸豐這麼一說,夏嵐更加疑惑,詢問道:“老陸頭,這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都說人死了要落葉歸根,一般都是和祖墳葬在一起,即便是不和家裡的祖墳葬在一起,那也應該葬在自家附近的墓葬園區,怎麼會葬在江陵這邊?難不成劉嫂生前在江陵買了一套房子?”
“這我不清楚,也沒聽王春海說起過。”陸豐說:“我想,他可能是聽到小溪主動要求承擔劉嫂的喪葬全部費用動心了吧,而且從這裡帶著劉嫂的骨灰回去,也挺麻煩的,畢竟骨灰盒這東西,挺忌諱的,上了火車容易給其他乘客帶來不便。”
“那有什麼麻煩的,骨灰盒方寸大小,他要是想帶回去,就是雇一輛專車也能回去,我看啊八成就是想著省了一筆喪葬費。”夏嵐道。
“行了行了,彆說這個了,咱們拿出來的錢,是為了撫恤和感激不幸遇難的劉嫂,她在咱們家辛苦工作二十年,給她送最後一程,也是應該的,你就彆再說了。倒是你,後天就是劉嫂的葬禮,到時候你能不能去?”陸豐問。
夏嵐嗯了一聲,說:“要去,要去。我就是腿斷了,我要去送劉嫂最後一程。不過,小溪那邊怎麼辦?她的身份那麼特殊,不便在葬禮上出現吧?”
陸豐微微怔住了,道:“這我倒還真是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