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師父他……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主治醫生是怎麼說的?”陸言溪迫切地問。
趙岩短暫沉默了一下,回答說:“小溪啊,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其實我和你一樣,也在時刻關注老張的病情,你先聽我說。”
“昨天臨走的時候,我特意到侯主任的辦公室去了一趟,詢問了一下老張目前的病情,侯主任說,沒有生命危險,但仍舊不能夠放鬆警惕。之所以一直讓老張住在醫院裡,不讓他出院,是因為他的病情需要醫院的專家醫生們不定時地抽查研究,侯主任說,最少還需要一兩個月才能出院,還特意叮囑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刺激到老張,儘量報喜不報憂,不能讓老張再瞎操心,所以啊,你目前還不能夠到醫院去看望老張先忍忍吧,你們師徒倆的情意,我都知道。”
“我明白了。”陸言溪用手指抹了一下眼角湧出的熱淚,對著手機說:“指揮,還請勞煩您有空了多去看望看望我師父,陪他說說話,他那個人是一個工作狂,現在不讓他出院整天把他囚禁在方寸大小的地方,他一定無聊死了。”
趙岩笑了笑,說:“要不說你們師徒倆情意深厚呢,你說的沒錯,每次我一去啊,老張就緊緊抓住我的胳膊,對我問這問那,我說我又不會跑,你一直抓著我做什麼,而且咱們兩個大男人這樣拉拉扯扯,讓那些護士看到了可怎麼辦。”
陸言溪撲哧一笑,被趙岩的幽默逗樂。
趙岩收斂了剛才的玩笑,語重心長地對陸言溪說:“小溪,其實老張真的十分看重你這個徒弟,每次我過去,都會問你怎麼樣了,我把你在緬甸坤布拉省的英勇表現跟他講了一遍又一遍,人家就是樂此不疲,我跟他說可彆把我當成說書先生了,下次再讓我講,可得掏錢,不能讓我白費唇舌。老張說,他就是割肉賣血,也要讓我給他講。說實話,小溪,老張為你感到驕傲,我身為你的領導,我也為你感到驕傲,我們整個軍情處,都為你感到驕傲,你是好樣的!”
“哎呀,指揮,營救行動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您怎麼還表揚我呢。”陸言溪道。
“我表揚你你還不樂意?”趙岩笑了笑,又沉聲道:“行了,你就放心吧,老張那裡我一直盯著呢,再說老張待的醫院可是全國最好的醫院,最權威最優秀的專家都在那裡,就是閻王爺讓人三更死,也能留人到五更,你就彆太擔心了。剛才你也說到已經過去半個月了,我沒記錯的話,後天你就應該休假結束到市總部報到了吧?”
“是啊,後天……”忽而,陸言溪猛地反應過來指揮的話有些不太對勁:“市總部?指揮,什麼意思,我不是應該到軍情處去報到嗎?”
趙岩笑了笑,說:“上麵下來新文件了,讓你到市總部去報到,你是阿爾法隊的隊長,以後管的是社會治安,不再是緝毒工作了,而且也不是情報組,自然而然就不再是我們軍情處的人了,我啊也就不再是你的領導了。”
“等會兒等會兒,指揮,你說的我腦袋有點暈。”陸言溪詢問道:“可是之前不是說阿爾法隊歸屬於軍情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