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言溪道:“紀嫣然開槍之前毫無征兆,我本來想著和她談判,結果沒想到她冷不防對著劉媽開了槍,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準備。”
趙岩寬慰道:“小溪,你也彆太自責了,你身為一名警務人員,也是接觸過手槍的,沒有人能躲過瞄準好的子彈,我想紀嫣然之所以那麼做,一來是給你樹立威風,二來是想讓你心中愧疚,背上良心債。”
陸言溪微微點了點頭,動手給自己倒了半杯果汁。
“還是咱們指揮聰明,一眼就看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鄭冬看著陸言溪,又詢問道:“金陵分局那邊,現在查清楚那把手槍的來源了嗎?”
“已經查清楚了。”陸言溪道:“上午我到金陵分局去迎接劉媽的家屬,問過周隊長,他告訴我那把手槍屬於三年前蓮花分局的一批計劃報廢槍支,但是在運送過程中遭遇不明團夥的有計劃襲擊,槍支丟失,這件案子驚動了市裡,成立了調查小組,隻不過由於是有計劃有組織的襲擊,速度快,出手準,又是在山區,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線索。不過這次的槍擊事件,倒是給市裡的調查組送來了線索。”
“這件案子我聽說過。”劉宗輝道:“當時還算是轟動,隻不過由於上級要求蓮花分局對消息嚴防死守,所以知道這件事情的隻有蓮花分局的幾個領導和部委領導知道,負責運送的五個刑警,還因此被送上了軍事法庭,後來查清楚他們並非是監守自盜和與犯罪團夥有關聯,最後給了他們嚴正警告處分。”
“這麼說來,接下來上麵又要開始重新調查這件案子了,沉了這麼久,一浮起來就造成了如此惡劣的影響,還造成了人員傷亡,我想部裡該有大動作了。”鄭冬道。
“行了行了,咱們今天晚上是來給小溪踐行的,你們可倒好,說起丟槍的事兒了,這跟小溪有什麼關係,這個話題就此打住,咱們該說說小溪的事情。”王富春道。
劉宗輝笑了笑,說:“老王說的是啊,咱們的話題有點扯遠了,不說了不說了,就說說小溪的事。”
頓了頓,劉宗輝接著說:“那就我先來吧,我先給自己倒上。”
說著,劉宗輝舉起了酒杯,對陸言溪說:“小溪,其實當年老張把你和那個丁凝秋從軍官學校挑出來,又說要訓練你們兩個做特工,我們這幾個心裡直嘀咕,軍情處成立三十多年,還從來沒有女人做特工的,說實在的,我們幾個當時都覺得老張是在瞎搞,也不止一次在專會上否定老張的提議,但老張一再地固執己見,也許我這麼表達不準確,應該是力排眾議,一定要讓你們兩個做特工,現在看來,是我們幾個沒眼光了,這六年來,軍情處成就了你,你也給軍情處提交了一份輝煌的答卷。”
“哎,老劉,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和老王我們可沒有看不起小溪做特工,你可彆亂說話。”王富春笑道。
“行了行了,當初就你王富春反對的最強烈,現在好了,打你臉了吧?你看看人家小溪,這六年來兢兢業業做出的成績,比你在機關裡待半輩子還要優秀的多。”劉宗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