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道:“還有就是關於租金一事,之前我和那個姓李的談的時候,每年是七十九萬,並且要簽十年的合同,還要預付最少五年的。後來我和小溪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有些偏貴,景然,這個租金能不能再降一些?”
霍景然聞言臉色陡然一沉,瞪向關德忠,冷聲質問:“怎麼回事?”
蘇琴聽的一臉懵,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解釋說:“景然,你先彆生氣,原本每年是八十九萬的,是那個姓李的給我們優惠了十萬,但是我們也要一次性地簽約十年,所以我們要付的錢還是很多的。”
霍景然看向蘇琴,道:“小溪平日裡管你叫琴姐,我雖然比她年長兩歲,但我就和她一起這麼稱呼你了。琴姐,你彆緊張,我沒有說你有問題,關於你所說的關於六層B區12號商鋪的預擬合同,我已經看過了,上麵寫的是七十五萬的租金,並且日期是月初擬定,如此一來,就少了四萬塊!”
“啊?”蘇琴吃了一驚,連忙解釋說:“可是月初我和老唐來找那個姓李的商量,租金我們是軟磨硬泡才優惠到七十九萬的,絕對不可能是七十五萬。”
“明白了。”霍景然靠在了沙發上,淡淡道:“陰陽合同,攫取利息。”
關德忠怒道:“這個李邦華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連霍氏集團的錢也敢吞!”
“這種情況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霍景然略略思索了片刻,對關德忠道:“老關,立刻讓總部派清查小組過來查賬,一筆一筆地核算,明天的這個時候,告訴我存在多少份陰陽合同,李邦華究竟私吞了多少錢!”
“好的,霍總,我現在就去給財務部的人打電話,讓他們派人過來。”關德忠說罷,站起身來離開了辦公室。
蘇琴看了一眼霍景然,對霍景然說:“霍總……景然,你是說那個姓李的偷偷黑公司的錢?”
“沒錯。”霍景然道:“像這種店鋪租金的合同,直接對口總部的財務部,做陰陽合同從中謀利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會不定時地突擊檢查,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好調查。我猜李邦華的手段就是把上麵定的租金拉高,再讓那些開店的租客討好他,對他軟磨硬泡,隨後李邦華再趁機降價,一來拉攏人心,二來讓那些租客看起來是占了便宜,所以就會被李邦華牽著鼻子走,為李邦華打掩護。琴姐,如果不是你說出來,隻怕我也發現不了。”
“那……那這麼說我和小溪開分店反倒是幫了你的忙?”蘇琴驚訝道。
“可以這麼理解。”霍景然道。
“那太好了。”蘇琴笑了笑,隨即又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霍景然,說:“景然,是這樣,即便是每年七十五萬的租金,對我們來說也有點小貴,坦白說吧,我和小溪一共也就投資三百五十萬,還要進設備,裝修,花錢的地方還有很多,你看能不能再稍微降點?”
“既然我們都是自己人,當然可以降。”霍景然道。
蘇琴頓時眉開眼笑,連忙問:“太好了,那可以給我們降多少?”
“分文不取,白送。”霍景然道。
“這……這恐怕是不太好吧?”蘇琴道:“如果是小溪開店,那沒問題,可是我和老唐也是股東呢,我們都是成年人,可以自食其力。”